想明白一切后,公孙淼然心情激荡久久不能平息,他看着李乐只,认真道:“李道长,我明白了。”
李乐只:?
公孙淼然道:“原来这一切都在道长你的预料中。”想到李乐只对他满满的信任,公孙淼然都有几分不好意思,脸色微红。
而李乐只看着公孙淼然这副模样,一头雾水,不是,什么明白了,还有什么是在他的预料中?这小子不会把他想成什么幕后大Boss之流了吧。
李乐只有点慌。
他还不能表现出来,免得对方还以为他在装,可心底真的跟猫爪子在那里挠一样,有点想撬开对方的脑子瞧瞧里面到底在想些什么,但又不能。
所以,李乐只也只能隐藏起疑惑,面色淡淡“嗯”了声。
公孙淼然又道。“李道长,你放心,现下不是好时机,但你做的一切大家都记着,迟早有一天全天下人都会铭记你的。”
这话一出,吓得李乐只眼睛微微睁大,不敢相信地看过去,不是,他又做了什么?
这人是在赤裸裸威胁他?
什么叫现下不是好时机,但他做的一切大家都记着?天杀的,他是干了什么杀.人犯法的事?能上升到这个高度,还要全天下人都要记住他的程度?
推翻大梁皇朝都没有这么离谱吧,上天可鉴,他真的没有什么谋反的心,也不想当叛党,这和在刀尖上起舞有什么区别。
大概还是有的,叛党不会被全天下记得,而他李乐只,只要时机一到,面前这人就会公布他干的事,让他臭名远扬?遗臭万年?
等等,真算起来,他也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也没有得罪这个人吧?先前还给他算过卦,不会是想大声宣扬他算卦的结果?让全天下人都来笑话他?
他算的那一卦是有点简单,但也没有到公开处刑的地步。
李乐只笑得勉强,他道:“不必了。”
丢不起这个人。
还有,你小子怎么可以恩将仇报,好心替你算一卦,都没有收钱。
他罪不至此啊。
“要的,”公孙淼然激动道。
李道长不爱慕虚名,但他们怎能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陛下不容许,青州百姓也不容许,现下是别国虎视眈眈,若昭告天下必会给李道长带来凶险,等时机成熟,等他大梁无人敢惹之时,自然不必隐瞒。
李乐只:“……”
李乐只明白了,这个人是上天派下来折磨他的,不想他过得太自在,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他想当一条咸鱼是吧,派来一头猛虎在后面追赶他,让他时刻不要忘记继续学习,继续深造,免得哪一天被人打假了。
虽然这种事不一定会发生,但再来两三个要将他算的卦到处嚷嚷让全天下人都知晓……
他不能确保他算的每一卦都是真的,能做到那一步,那和神仙有什么区别。而现在,万一哪一天他算的卦是错的,那么,他不仅在全国丢脸,还
在道士里丢脸。
想想那个场面,李乐只只想找个洞,将自己埋下去,或者,让他再穿越,回到自己的世界,就能不用面对自己的黑历史了。
李乐只想起来,他先前还替这个人算了一卦,算出他真实的名字是公孙淼然,但对方没有应声,他刚刚又算了一下,得到一样的结果,便又问道:“你是公孙淼然?”
公孙淼然顿时一愣,后想起来,他当初怀疑李道长是骗子,报出的名字是孙妙然,后来李道长问过他一次,但他当时没有应答。
如今,又被李道长问起,公孙淼然压下心底的心虚,装得很淡定,他点点头道:“先前是我的不是,我当初……所以才说自己叫孙淼然。”
李乐只:“……”原来他当初没有算错。
公孙淼然又说到了几句,便借天色不早,同李乐只告辞。
人走了。
李乐只看着放在桌上的礼,默默拿到后院里放着,心里头还想着公孙淼然说的话。
默默将老师教给他的东西,用纸记下来,好时常温故一二,免得哪天忘记了,闹出笑话。
*
端王府
王仁从李乐只迅速逃离,便坐马车前往端王府,先前端王府的长吏找到他,他当时虽是应下了活,也派人去试探了,但没想到杨老会找上来。
这也就罢了,他自己也亲自去见过李乐只,不管那道士是不是妖怪,但能知道的是,这世上很少有事能够瞒得过那道士。
现在,还是没有惹怒对方,所以对方才不以为意,态度温和,可真的惹怒对方,依对方的本事,得罪他的人一定讨不到好处。
而他,舒服日子明明能够很久,也不需要借助端王的势,只要抱紧他阿娘的大腿,和皇室总归是有一点联系在的。
何必揽这种得罪人的事,一次是试探,再多几次,那可就是得罪人了,给自己找一个无法对付的敌人,那可不是他的人生信条。
所以嘛,试探那道士的本事,还是让端王去找别的人,他才不掺和进去。
马车渐渐停下。
王仁一撩布帘,看到端王府的大门,立马跳下马车,三两步朝端王府里头走去。
不例外,被守门的兵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