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妤是被手机铃声吵醒的。
明亮的太阳被遮光窗帘尽职尽责挡住,屋内暗得仿佛还在夜晚。
苏妤摸索着拿到手机,直接按掉。
胳膊好酸,腰也好酸,苏妤翻了个身,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了。
呼吸缓慢几秒后骤然急促,苏妤猛然清醒。
昨晚……
昨晚顾泽延很生气,他说了好多话,但说着说着,不知怎么,他们就滚到了床上。
苏妤睁开眼,眼皮有些肿,似哭了很久。
昨晚的回忆零零散散,苏妤记不清细节,只记得……顾泽延很凶,动作非常凶,像八百年没开过荤的和尚。
一边凶她,一边掌心游走质问:“周明栩碰过你这里吗?”
苏妤呜咽着:“没、没有……”
“这里呢?”那双手沿着锁骨向下。
苏妤声音颤抖:“没有……”
“这里呢?”每到一处,他就要问一遍,就像巡视领地的狮子,一分一毫都不容他人染指。
眼泪不知何时沁出来,眼尾嫣红。
苏妤哭声都是破碎的,连不成调:“没有没有……”
恍惚间,苏妤以为顾泽延真的想弄死自己。
苏妤想逃,却被抓着脚踝拉回来。
手腕被举过头顶,柔软的布料在此刻成了凶器,缠得很紧,挣扎不开。
手指无意识张开攥紧,只是徒劳。
男人安抚的亲她,温柔至极,然而只是假象。
想起昨晚的战况,苏妤心有余悸。
顾泽延是怎么能一边亲她哄她,一边又让她哭得嗓子都快哑了的?
躺了一会儿,苏妤撑着床坐起来。
小脸瞬间皱起,好麻,还有点疼,肯定肿了。
顾泽延这狗东西!
打开灯,苏妤可以清楚的看见身上大片痕迹,红的紫的,全是吻痕,顾泽延是章鱼精吗?
苏妤在心里诅咒他出门就被车撞。
身侧是空的,有一点余温,似乎不久前那里还躺着一个人,只是现在不知所踪了。
睡完就丢,真不是人。
苏妤生了会儿闷气,这才捞起床头柜上的手机,刚刚的电话是经纪人打过来的,苏妤低头看了看自己这情况,觉得还是晚一点再拨回去比较好。
苏妤正要放下手机继续睡,忽然看到床头柜上还有个什么东西。
好奇拿过来看了眼:“咦?”
很快,苏妤眼睛亮起来:“五百万的支票!”
还有一张黑卡!
苏妤让系统查了查这张卡,果不其然是顾泽延的副卡,不限额度。
苏妤:【这算什么,嫖、资?】
系统:【我觉得是你以后美好生活的敲门砖。】
为什么要嫁入豪门,不就是为了有花不完的钱,现在一张副卡就能满足,这是副卡吗?这是通往幸福生活的卡啊!
苏妤:【这么一想,好像有道理。】
这时,门从外面打开。
顾泽延提着东西进来,看到房间里亮着灯,愣了一下后面色如常:“感觉怎么样,身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他还好意思问!
“顾泽延!”苏妤看到他就生气,黑卡都消不了的气,没忍住抓起枕头砸过去,“你昨晚太过分了!”
顾泽延没躲,奈何苏妤准头不行,枕头擦着他肩膀砸到门上。
顾泽延把手里的东西放到桌上,弯腰捡起枕头。
“抱歉,是我不好。”
“做都做了,道歉有什么用?”苏妤声音沙沙的,半是委屈半是控诉,“哪里都不舒服。”
这是在回答顾泽延刚才的问题。
顾泽延神色一软:“饿不饿,我买了你最爱吃的那家枣泥酥,还有玉祥阁的蟹黄包和烧麦。”
苏妤连着被子被顾泽延抱到怀里。
“不许碰我。”苏妤简单漱了口,指袋子里的蟹黄包,“我要吃那个。”
顾泽延给她拿:“小心烫。”
瞧见苏妤手上的红痕,顾泽延心疼的摸了摸,下一秒就被打了。
“都说了不许碰我。”
顾泽延此时哪还有昨晚被气到失智的模样,像只温顺的小绵羊,一句重话都不敢说。
“疼吗?我买了药,帮你上药吧。”顾泽延从袋子里取出药膏,“据说见效挺快的,还能舒缓止痛。”
蟹黄包做得小巧,几口就吃完了。
苏妤扫了眼药膏:“等会儿吧,我还没吃饱。”
又拿了个烧麦吃,忽然瞥见袋子里还有东西:“那是什么?”
顾泽延面色如常:“也是药。”
苏妤没多想:“哦。”
蟹黄包和烧麦各吃了两个,又吃了个枣泥糕,苏妤觉得饱了,把手伸出去:“帮我擦手。”
顾泽延用湿巾帮她擦手,轻柔,仔细,每一根指头都细细擦拭。
擦完手,顾泽延给她手腕上药,清凉的药膏用软纱布细细缠好,动作温柔得仿佛昨晚那么凶的人不是他。
苏妤忍不住奚落他:“猫哭耗子假慈悲。”
顾泽延没有反驳,低眉顺眼的模样看得苏妤格外舒心,要是顾泽延能一直这样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