艰难的把祁淮之扔到沙发上,苏妤气喘吁吁累瘫在旁边:“你重死了。”
祁淮之的家很干净,干净到不像有人住过,所有东西都摆在该摆的位置,没有一丝烟火气。
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潭死水。
苏妤一边休息,一遍观察,最后收回目光,拽了拽祁淮之的袖子。
“祁淮之。”
男人偏过头,眼眸微眯,似醉非醉。
“你要说话算数,我已经接你回来了,你不能再出手对付我们家,知道了吗?”
苏妤好声好气一副商量讲道理的口吻。
许久,祁淮之点头。
“嗯。”
苏妤长出一口气,露出轻松的笑容,眉眼弯起。
那双眸天生明亮又无辜,似一汪洒着星光的潭水,格外好看,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时间不早了,你好好休息,以后少喝点酒,对身体不好,我先走了。”苏妤虚伪的关心了两句。
谁知刚站起身,手腕忽然被拉住。
温热干燥的大手带着薄茧,握住那纤细的皓腕,完全圈住,脆弱得仿佛一捏就断。
祁淮之下意识皱眉。
这么瘦,苏家不给她吃饭吗?
被迫停下,苏妤耐着性子回头:“还有什么事?”
祁淮之缓缓抬眸,此刻,眼神已经恢复清明,不见一丝醉意。
“苏妤,有没有人告诉过你,这么晚,最好不要去别的男人家里?”
不待苏妤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手上一阵大力传来,身子骤然偏倒,又被男人稳稳接住,拢入怀中。
感受着禁锢在腰间的大手,苏妤意识到什么,猛然抬头。
“你没醉?!你骗我!”
祁淮之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是,我没醉。”
接收到她不可置信的目光,祁淮之声音淡漠:“难道只许你骗我,不许我骗你?”
男女天生的体力差异让祁淮之轻易便镇压住苏妤的反抗。
他垂眸,墨色浓得晕不开,在眼底肆意流淌,幽深如寒潭:“五年前你骗了我,如今我也骗你一回,就当是扯平了。”
“从今天起,我可以不计较你以前做过的那些事,也可以帮苏家摆脱如今的局面,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你是我的。”
“想救苏家,就用你来换,身体也好,情感也罢,你的人和心,我总得得到一个,如此才不亏。”
怀里的人挣扎的动作一顿,怔愣住。
祁淮之抬手抚上那温软的唇,轻轻摩挲:“联姻,怀宇也可以,与其嫁给一个丑八怪,不如考虑考虑我,嗯?”
最后一声尾音上扬,祁淮之神色慵懒散漫,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心跳已经快到可怕。
想她答应,怕她拒绝。
长久的沉默与寂静,呼吸声清晰可闻,一道清浅,一道厚重,谁也没有开口,似乎谁先开口谁就输了。
半晌,祁淮之终于不耐。
啧,输就输吧,反正他早就输得一塌糊涂了。
“不说话,就是答应了?”
无视苏妤骤然睁大的眼睛,祁淮之无耻的压过去,阴影如择人而噬的猛兽,要将猎物撕碎。
“我没唔……唔唔……”
苏妤快要疯了,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祁淮之遮住那双犹带抗拒的眼睛,缓慢闭眼,就当他是个人渣吧,两个坏家伙,天生一对,天作之合。
“忘记说了,昨天,我很满意。”他低哑着嗓音凑到苏妤耳边说。
昨天……
那令人羞愤的一幕猝不及防浮现脑海,苏妤脸颊唰的一下红了。
那双手还在四处点火,衣服不知不觉被解开,被握住,肆意揉捏,苏妤浑身一麻,狠狠颤了颤,没忍住嘤咛出声。
“滚、滚开……”
明明是想骂他,却因为太过软糯,没有一丝气势,说出口的一瞬,连苏妤自己都觉得像在撒娇。
她低泣着抵着男人胸口推拒,却发现不过是徒劳无功。
体温逐渐升高。
苏妤脚踝不自觉抵在男人腰窝上,勾住,脚趾蜷缩起来,粉嫩嫩的格外可爱。
汗涔涔的,头发沾湿在脸颊。
浑身上下被咬了个遍。
连…连大腿根都不放过……
苏妤拽着他的头发呜咽,咬牙道:“祁淮之,你是狗吗,这么爱咬人?”
话音刚落,苏妤身子一僵,继而狠狠颤了颤。
“你、你滚开,别碰我……”
虽是这么说,但她的手依旧紧紧抓着他,在他背上划出一道道或深或浅的痕迹。
她听见男人笑着问:“喜欢吗?”
太不要脸了!太变态了!
苏妤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与祁淮之格格不入。
夜色浓韵,搅乱一池春水。
第二天,苏妤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躺在祁淮之的床上,被男人拢在怀里,昏昏沉沉醒不过来。
太累了,像是跑了一场马拉松。
“别闹。”她有气无力地挥开男人不断作乱的手。
烦死了,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睡个觉?
早知道昨天就该把他丢在路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