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深夜下,只有宁府还灯火通明,里面的人马进进出出,忙来忙去,婢女不断的从宁煜的房间里跑出来跑出去,手里端着染红了鲜血的盆子。
房间里不时传来尖叫声,痛苦的哭喊声,还有县令大人和县令夫人焦急的询问声。
宁煜从小到大,从来没有受过伤,这是第一次,居然见了血,而且还是腹部这么重要的部位。
那里全部都是人赖以生存的器官,万一要是出什么事儿,宁夫人不敢想象。
大夫掀开帘子走出来,县令夫人立马走上去询问。
“我儿子怎么样了?”
大夫道:“宁县令,老夫实在是无能为力,那把刀一下子就割在了公子的肠子上,而且流血不断,老夫根本止不住血…”
“什么?”听了大夫这话,宁夫人差点儿晕过去,宁县令在后面接着她。
“夫人!”
宁夫人生气的就要走出门外,说:“我要去找那个女人,我早就说了,那个女人是祸害,你看看咱们儿子被那个女人害成什么样子了?”
县令拦不住她,只能在后面追上去。
没想到,刚刚踏出了门槛,就与临面而来的苏锦若撞上了。
“哎呀。”
宁夫人没有注意,一下子被撞到在地,苏锦若也头部晕乎乎的,但是也还好,她连忙上前去扶宁夫人,宁夫人看清撞自己的那个人是苏锦若,一下子甩开她。
“你这个女人,你还敢来这里,你好大的胆子,我问你,你没事上山做什么,你看看我儿子,现在危在旦夕,你呢,你怎么就没有受伤,完好无损,如果不是因为我儿子,你现在早就曝尸荒野了不知道吗? ”
宁县令觉得宁夫人说话太难听了,出声阻止:“好了,少说几句。”
宁夫人连着宁县令一起骂:“什么少说几句,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你也要护着这个祸害,你疯了?”
苏锦若被他们两个人吵着头疼,从宁夫人的话里,苏锦若得到了一个消息,那就是宁煜现在情况不容乐观。
苏锦若立马对着两个人:“夫人,县令,我知道,是我的错,我也没有想要推卸责任的意思,可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宁煜的身体不是吗?现在宁煜的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二位信得过我的话,就让我来试试吧,我之前学过几天医术,还勉强过得去。”
宁夫人本来已经没有希望了,听到了
苏锦若这句话之后,心里的希望之火熊熊燃烧。
她还是有些不信任苏锦若,“好,小姑娘,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快给我儿子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是。”
苏锦若走到帘子后面,发现宁煜的情况果然不太好,那把剑上居然有毒,那些人明显是下的死手,苏锦若托小人买了许多草药。
这些都是偏方,但是对于如今的宁煜来说,也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
酒精,蜡烛,针线,全部准备完毕。
一名婢女在一旁为苏锦若打下手。
宁夫人和宁县令在门口焦急的等待,恨不得直接进去看看宁煜的情况如何。
不知不觉,已是天明。
县令夫人最后实在是熬不住了,县令让下人带着县令夫人回房间休息,自己则继续在这里守着。
终于,在天边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房门打开了。
满头大汗的苏锦若从里面走出来。
县令快步走上去,“怎么样,情况如何?”
苏锦若拿过手帕擦擦脸上的汗珠,有气无力,“回大人,放心吧,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应该还是会昏迷一点时间,大人别担心,很久就会醒过来了。”
县令感
激无比的点点头,他不像是宁夫人那样对苏锦若颇有微词,在他眼里,苏锦若是个好姑娘,这就足够了。
看着眼前的疲惫不堪的苏锦若,县令大人道:“苏姑娘,你快去休息吧,辛苦你了,接下来的收尾工作交给我就好。”
苏锦若有气无力的点点头,疲惫的离开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一下子倒在床上就睡着了,昨天晚上,苏锦若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精神高度集中,生怕宁煜发生什么并发症,还好一切顺利。
慢慢的,苏锦若就进入了梦乡。
梦里,苏锦若再次的梦到了南宫钰。
……
那是某天的花灯节,苏锦若和南宫钰偷溜出宫,两人走到了江边。
那个时候大家都堆在江边放河灯,苏锦若看着那些人,眼里都是羡慕。
南宫钰注意到了苏锦若眼睛里的羡慕,就提议道:“要不我们也放一下河灯试试?”
苏锦若迅速点头,眼睛里亮晶晶的。
南宫钰不由得失笑。
两个人在小贩子那里挑阿挑,最后挑到了一个狐狸和一个兔子的图案。
放河灯这个习俗是百姓自发的,听说把自己的愿望写在河灯上,就可以让河神听见,
然后愿望就可以实现啦。
苏锦若悄悄看一眼身旁认真写字的南宫钰,好奇的想要凑上去看,但是被南宫钰挡住。
“唉,锦若,你这是干什么,不能耍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