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翻身上马,别说是口干舌燥,就算是死在这路上,她也绝对不能让小团子有什么闪失。要是早知如此的话,她断然不会让小团子离开自己的身边半步。
如今小团子出了事,怕是南宫钰也并不好过吧?
这样想着,苏锦若只觉得思绪错综复杂。
来不及再去多念叨别的,按照那农户指着的方向,苏锦若一路骑了过去。
好不容易赶到了那所谓的矿场,苏锦若这才翻身下马,看着周遭的一切不知道应该去往何处,忽然瞥见一伙黑衣人,心下一动,不动生色的跟了上去。
黑衣人似乎也发现了苏锦若的踪迹,只不过并不点破。
一直领着到了一处空地,这才猛然转身,手中的长刀正好对着苏锦若。
“你们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黑衣人并没有被苏锦若的话恐吓住,反而轻哼一声,直接拿着刀就要朝着苏锦若的身上砍了过来。
苏锦若下意识的躲开,奈何身体不支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倒在地上,眼看着黑衣人步步逼近,刀就要到了苏锦若面前的时候,又被人一脚踹走。
突如其来的人让黑衣人更加恼羞成怒,接二连三的打了
上来,却也都被黑衣身影放倒。
苏锦若见着没有了危险,这才松了一口气,“你是谁?”
“郑天佑。”那黑衣身影轻声开口,却带着几分疏离。
苏锦若双手抱拳行了一礼,心下踏实许多,这也在有机会看清楚当前的形势,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有黑衣人,也有孩子,苏锦若强行压下心里想放声大哭的冲动。
突如其来的遭遇让苏锦若不住地提醒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绝对不能因为慌乱自乱阵脚,再失了分寸!
外面响起一阵叫喊声,想来是黑衣人的同伙。
郑天佑像是对逃生很有一招,他选了个方向,径直带着她往远处的矿场跑去。
还不忘在地上踹了一脚,黑衣人的尸体掉到了矿坑里摔得稀烂,吓得在矿洞口歇脚的工人差点没了魂,匆匆往外跑,没想到还撞见了两个凶手。
尤其是凶手还是一个姑娘和一个少年的时候,工人失神大叫之前,已经被郑天佑快先一步打昏过去。
奈何这样的一个耽误,外面的嘈杂声反而越来越大,已经尽在眼前。
郑天佑顾不得苏锦若,直接飞身离开,远处的火把转眼间就到了面前。穿着
官服,一看便知道来人的身份。苏锦若虽然不怕,可此时也不想要亮明身份。
小团子下落不明,这县令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还有待考证。
“你在这里做什么?”县令没好气的问道,“这里有命案,你既然在这里,那便要带你去县衙里面坐坐了。”
这话还不等苏锦若反驳,一行人便要上前压着苏锦若
苏锦若轻哼一声,“我自己会走!”
一行人浩浩荡荡的朝着县衙走去,苏锦若的心里也不禁开始计较起来怎么应对。
转眼间已经到了县衙,苏锦若盯着公堂之上身着暗色官府的男人,嘴角噙着一抹冷笑,那群黑衣人,二话不说就对她,现在还把那些孩子的死全都栽赃到她头上!
那些孩子身上的伤口一验就能知道是什么所伤,但那个县令却一再地跟她扯皮,还老想着欺她是一介无知妇人,花言巧语诱骗着她认下罪责……
要说这个县令和那帮杀手没有关系,她一点都不相信!
“罪犯可有什么解释?”县令瘫坐在椅子上,若是有个软塌的话,怕是立刻就能倒在上面呼呼大睡。
“黑衣人只是不小心掉下采石坑摔死,也是我的错了?”
“我不过一介区
区弱女子,大人若要看得起我,非要把这些条人命算在我头上我也无话可说!但求我那死去的孩童怨愤能平,大人和那些人自可高枕无忧!”
苏锦若这话说得不卑不亢,但县令若是已经和那些凶手串通一气,那她不管说什么都是没用的。
果然县令脸色一变,却强撑起自己的脸面:“你一个大胆民女,竟然敢指责本官办案不公!当时那么多才是工人都看到了,待证据集齐,直接拉去斩首!”
苏锦若心中焦急,但转念一想,如果是县令抓了小团子,那周围的百姓不可能没有反应,但此刻百姓们都看着自己议论纷纷,显然是小团子这会还没什么消息。
想通了这一关节后,她心中稍安,被衙役送到地牢里。
“进去!”
推了进去,女牢里的十几个女囚犯立马将苏锦若包围起来,眼神不善地盯着她。
“那也是以前,进来这里的,还摆什么小姐派头?看着就恶心!”
“对!先来给我们头儿魏姐磕个头,然后把身上这些扒拉下来,换身顺眼的……”
女囚们七嘴八舌地说着,为首的一个颇有几分嚣张的女囚接过旁边姐妹递来的破烂囚衣扔在了苏锦若头上,目露
挑衅。
“新来的,来给姐们擦擦脚!”
苏锦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走到牢房一角蹲了下去,脸上不卑不亢,似乎还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