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若顿时眼神警惕地看着他,下意识地伸手护住了自己的肚子,“你是谁?”
“姑娘大可不必害怕,”楚邢慈祥的笑着看着她,将手中的水盆放在不远处的桌上,“你已经昏迷半个月了,若是老头我要害你,你就不在这里了。”
“半个月了?”苏锦若大惊失色,立刻就挣扎着想起身,有几分急切地看着楚邢,“我怎么动不了?”
楚邢叹了口气,微微摇了摇头,关爱地看着她。
“你应当还记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如今还能生还,都已经是一个奇迹了,至于活动恐怕要再过一些时日才行了。”
“那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没事,放心吧,当时你摔落的时候,正好落在了枯叶堆上,只不过是有些动了胎气,我给你熬了些安胎的药,如今已经没事了。”
终于问清楚了情况安下了心之后,那股让他硬撑着睁着眼的精神也消失了,苏锦若就越来越困,静静的上下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她强打着精神看着楚邢,“多谢……您……”
看着她疲倦不堪的样子,楚邢微微一笑,苏锦若终于支撑不住,闭上眼睛,意识再次陷入了
一片虚无当中。
她只感觉自己整个人飘飘浮浮的,仿佛是处在一片虚空之中,分不清时间,也看不见尽头。
忽然间,她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急速的下降,就仿佛从悬崖上掉下来的时候一样,就在落到地面的那一刻,她一下子惊醒了过来,这才发现自己吓出了一身冷汗。
苏锦若喘着粗气,用手撑着床坐了起来,环顾了一圈四周,看到还是那个熟悉的木屋,她这才确信自己不是做了一场梦。
外面的天色很亮,苏锦若下了床慢慢的挪动,走到了窗边,看到外面的太阳只觉得无比刺眼,她用手遮了一下,大约判断出此刻是午时。
楚邢推门走了进来,看到她站在地上,立刻大吃一惊,连忙拿了板凳过来让她坐下。
“姑娘,你如今身体极度虚弱,若是随意走动,恐怕肚中的孩子会保不住,要知道你上次醒来之后又睡了三天呢,还是要多歇息才是!”
看着楚邢对自己真心实意的一脸担忧的样子,苏锦若感到亲切的同时也有几分迷茫,她伸手捂着自己的肚子慢慢地坐了下来,忍不住开口问道。
“老人家,你我非亲非故,您为什么要救
我,还要照顾我如此之久?您是不是想要什么?”
若是对于陌生人来说,救人已经算是相当仁至义尽了,可是眼前这人却好像理所应当的一般照顾着她。
不是她白眼狼,只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平白接受别人好处这种事她做不来,还是提前问好,以免撕破脸皮。
楚邢的脸色变了变,仿佛有些郁闷一般,用手指着她,“你这丫头……”
片刻后他又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罢了,此事你也的确不知情,老夫再同你说一遍就是了!”
“若是老夫没猜错的话,你的亲生母亲应该并不是雍王妃吧?而且你的母亲应该姓凤!”
苏锦若大吃一惊,压低了声音紧皱眉头,“你怎么知道?”
云不归的事情对世人来说是个秘密,没想到过去如此久之后,居然在这种情况下被人重提了起来。
“自然是因为你身上这块玉佩,”楚邢从她枕旁将玉佩拿起来,拿在手中,神色有些怀念,“当年我受了重伤,濒临至死之时,一个带着这块玉佩的女子救了我,而就在你摔下来的时候,这玉佩就掉在了你的身边。”
“老头我
早已隐居山林多年,其实是不爱多管闲事的,这次就当做是报恩了,也许这就是因果循环,冥冥之中注定的天意吧。”
看着楚邢有些出神的模样,苏锦若信了八九分,从他手中接过自己的玉佩,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她被人下毒发狂的时候,也是这块玉佩,指引着她到了云不归,获了救。
莫非真的有命运这种东西吗?
就在她思索的时候,身旁的楚邢已经回过神来,叹了口气看着她,语气就仿佛长辈训斥小辈一般。
“不过你这孩子也真是够遭罪的,居然从这么高的地方掉下来,幸好啊老头我有一手医术在身,否则你的小命恐怕都要交代在这山谷里了!”
“你这身子底也是差得出奇,不过摔伤了胳膊腿,就险些要了小命,你啊,就先在老头我这里住着,把伤养好了再说。”
苏锦若想要开口为自己辩解不是她自己掉下来的,话到嘴边张了张口又收了回去。
“多谢老伯。”
与此同时,朝堂之上,众人皆是战战兢兢的站着,承受着上头帝王的怒火。
自从南宫珏从昏迷中醒过来之后,就开始不顾一切地铲除贪官污吏,排除异己,仿
佛要将全部的心思都用在朝堂上一般。
对于众臣的要求也更加严格,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
各位大臣整日面对着一张冻死人不偿命的脸,叫苦不堪,而反对南宫珏之人就更加难过了,一个个纷纷保命为主,收敛了自己的嚣张。
曾经有人觉得,南宫珏失去了皇后,再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