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朱焱一直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尤其是炎魔女,他特意藏在没有灵气的冷焰山里,并在山洞里布下结界。
可他没想到,金自进一语道破了他想隐瞒的一切。
他的眼底闪过一道寒芒,杀意涌出。
紧接着,他出其不意的出手攻击,这几人都死在这里吧,反正死了他照样可以搜魂。
可他的心思仿佛早被金自进料到,只见金自进不慌不忙的接下他这一击,还佯装生气的破骂:“老朱你来真的?不就是一团异火吗,值得打打杀杀?外界谁猜不出来你收获了一团异火,所以才能炼出高阶灵器。你又何必要杀人灭口!”
朱焱停下了攻击,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对,我的确获得了一团异火,但现在,异火不知所踪,唯一知道异火下落的就是这几人。”
原来外界只是猜到他获得了异火,却不知异火和他妻女融合在了一起,成了炎魔女。他们更不知道的是,异火具有神性,异火的内丹更是世间仅有。如果让他们知道了,只会比他更疯狂。
见朱焱收手,金自进也是松了口气,假装生气的对南知说:“快点告诉你朱叔叔异火的下落,说完了我们赶紧离开,赶时间呢。”
南知眨巴眼,不是啊师父,我还在服刑呢,怎么离开?什么事这么赶时间?
但她也不好现在问出来,只得把刚才的说辞重复了一遍:“异火掉入岩浆池了,然后就消失了,岩浆池也冷却凝固了。”
南知也明白,朱焱并不想暴露炎魔女的事,外界只是猜到他有异火,并没有猜到炎魔女。南知也就顺着他的话,选择不把炎魔女的事说出来。
要是他们替朱焱陷瞒了炎魔女的事,说不定朱焱会放他们一马。还有就是,炎魔女的内丹不知道怎么到了长珩身上,如果把炎魔女的事说出来,长珩势必也要受牵连。
金自进听了南知的话,然后理直气壮的对朱焱说:“听到没,我徒儿可没拿你的异火。再说了,她才筑基期,能炼化异火吗?自己丢了宝物找几个小辈要,也不知道羞。”
朱焱道:“你我各退一步,我不杀他们,但是我要搜魂,只要一搜魂,一切都清楚了。”
金自进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你管这叫退一步!你退哪只脚了?你该不会退的是你脚后跟的汗毛吧?你要是搜了魂,我的徒儿可就被你毁了。”
朱焱眯起眼,扬起手准备进攻,“既然如此,别怪我不客气了。”
金自进见他如此执着,气不打一处出,懒得跟他理论了,大声喊道:“这个老家伙不听我的,还是你来劝劝他。”
南知问:“师父你在跟谁说话?”
同时心里一喜,难道还有帮手?这下好了,小命保住了,也感觉更保险了。
可是紧接着她的笑容就凝固了,来人居然是听风谷的谷主白渊。
金自进并没有发现南知的不对劲,而是洋洋自得的说:“当然要把谷主给请过来,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峰主,自然打不赢百炼宗的宗主。”
白渊进来后环视了一周,南知总感觉他看向自己的眼神并不友好。师父也真是的,明明知道他们得罪了白渊,为什么还要把他请过来?
她也不能去质疑师父的做法,默默的移开了视线,尽量不看白渊,降低存在感。
白渊负身而立,淡淡的说:“朱宗主,我看这事到此为止吧。”
朱焱冷冷的说:“白渊,不过几个筑基期的修士,有必要连你也惊动?”
金自进作为他们的师父,护徒心切还可以理解,但白渊为什么也要保这几人?
朱焱目光扫过南知和长珩,难道他们有什么特殊之处?
白渊道:“确实,不过几个筑基小辈,还不至于炼化异火,你还是不要为难他们了。”
南知很是吃惊,白渊真的在为他们说话,他不是很想除掉他们的吗?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渊肯定在想什么妖蛾子。
朱焱并没有回白渊的话,而是用眼神和他交流。
南知看着他们两人“眉来眼去”,知道他们在用神识传音,内容不方便说出来让他们听到。
就这样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了,朱焱冷冷的丢下一句话:“你们最好还在祈祷异火真不在你们身上,不然……”
不然怎么样,南知也知道后果。朱焱剩下的话没说,直接从山洞顶凌空踏步走了。
白渊扫了几人一眼,目光不带一丝温度,“你们好自为之。”
然后似乎又用神识传音给金自进一些话,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两尊大佛一走,气氛顿时就没那么紧张了,刚才可是大气都不敢出。
等朱焱和白渊一前一后的离开,金自进便问:“第二峰的梅长庚呢?他不是和你们一起的吗?”
南知和长珩面面相觑,不知道怎么解释。按理说,梅长庚变成树这件事,不应该瞒着师父,可谁让这件事太匪夷所思呢。
金自进一看他们两人的表情,就知道有猫腻,质问道:“青木还等着我给她回话,梅长庚是死是活总得给个话。”
南知支支吾吾的说:“师父,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不知道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