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里被捆起的两个仆从则因死里逃生而庆幸。
楚钧瘫坐在地上,愣愣的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片雪白的袍角停在小少年跟前,他抬起僵硬的脖子,姬夫子总让人如沐春风的眸子却没含着笑。
有些怪。
夫子蹲下身,静静地看着他。
楚钧虽年少不懂情爱,觉得夫子不是在看他,而是在看别的。
他想起从前阿娘思念长姐时,常说:“你眼睛和你阿姐简直一模一样。”
适才他什么怕得也没听进去,只记得姬夫子给了那坏蛋一样东西。
楚钧担忧道:“夫子,没了那个东西,你会不会死啊。”
姬月恒眼底回温,唇畔轻牵,笑淡如云烟:“怎么不叫姐夫了。”
是怕了么。
就像他阿姐那样。
楚钧莫名奇妙开不了口。
姬月恒凝着小少年似曾相识的眸,抚了抚他发顶:“回家吧。”
亭松虽担忧姬月恒安危,但公子既做出了选择,他亦不会质疑,便收拾心绪,给那两仆从松绑。
时隔半个时辰,姬月恒再次立在马车前,为小少年落下帘子。
“今日之事,别告诉你阿姐。”
楚钧呆呆地看着他。
“为什么……夫——您救了我,阿姐知道定会加倍喜欢您的。”
姬月恒逆着光,如同破庙中面容蒙尘模糊的观音像。
“说了你家人会担心。”
即便这次楚钧有惊无险,但程令雪知道了会不会害怕?
她会为了家人远离是非。
没再多说什么,姬月恒落下帘子,回到姬家马车上。亭松觑向车内静坐的公子,陡然想到离朱最后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