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尚书咬牙道:“查,一定仔细查清楚!”
“把宋家里里外外都查清楚。”
薛尚书又重新写了一封书信给惠妃。
……
宫内
惠妃娘娘看到自己兄长写的信后,脸色都变了。
惠妃的手都微微颤了一下。
她有些颓然地靠在了椅子上,半晌都没说话。
她仔细把书信内容看清楚后,就烧了。
宋向简,他敢!
好大的胆子。
竟然是南疆细作。
此时的惠妃恨死了宋向简。
她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但看了兄长写来的书信后,惠妃就明白了,宋向简不是无辜的。
她不用对宋向简抱什么希望。
她现在要想如何保住她自己保住女儿保住薛家。
她也很清楚,在宫内要想坐稳妃位,很大程度也靠娘家的地位。
没有娘家护着,她就算是再有能力,这个妃位未必能保住。
但她兄长是兵部尚书,无论是后宫其他人还是皇帝,都要顾虑一二。
惠妃很快想明白自己要做什么。
她交代心腹嬷嬷道:“安排人看好了敏黛,绝对不让她出去。”
“谁要是放她出去,仔细你们的皮。”
这一刻,惠妃神色都凌厉了起来。
身上杀意都涌出来了。
惠妃宫内的人都战战兢兢应是。
嬷嬷低声道:“娘娘,公主她不吃不喝,怎么办?”
“不吃不喝,那是她自己的选择,死不了就行。”
这一次,惠妃铁了心也狠下了心肠。
她知道,若是不狠心一些,任由敏黛被那个宋向简利用,可能他们都要死。
宋向简以及宋家简直都该死!
敢算计她,宋向简简直好大的胆子。
惠妃简直要气疯了,恨不能将宋向简千刀万剐。
惠妃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然后亲自去御书房外跪着请罪。
皇上身边的太监刘公公进去汇报,“启禀皇上,惠妃在外跪着,说是要跟皇上请罪。”
皇上正在批阅奏折,听到这番话,手上动作没停。
过了一会后,他摆手道:“让她进来吧!”
惠妃进来后,就一下子跪下来磕头,“臣妾有错,请皇上恕罪!”
惠妃把姿态摆的很足,打扮得都一副柔弱可怜的样子。
惠妃虽然上了年纪,但保养得好,看着有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
皇上看了她一眼道:“你何错之有,先起来说话。”
惠妃坚持跪着不起来。
她在宫中这么些年,也能摸清皇帝的一些脾气。
刚刚她在门口跪着,皇上没有立马叫她进来。
说明皇帝也觉得她有错,或者薛家有错,甚至敏黛有错。
她必须让皇上借着她把心中的不满怒火发泄出来。
如此才有机会保住他们。
这可是南疆细作的事情,他们一定要撇清关系。
否则皇上真动怒了,薛家不保。
她的妃位不保,敏黛更不用说了。
她性子那么单纯,容易被人欺骗,若是没她护着,可怎么办?
“臣妾有错,臣妾没教导好敏黛公主,当初也没好好调查宋向简宋家的事情,任由她被人欺骗蒙在鼓里。”
“敏敏性子单纯,相信宋向简,这么些年都任由他欺骗,若不是冷世子调查抓捕宋向简,我们都被蒙在鼓里。”
“臣妾得知消息后,五内俱焚,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都怪臣妾,是臣妾不察,早知道,臣妾说什么都不会让敏黛跟宋向简有任何关系。”
“臣妾现在心里难受,甚至都不知道宋向简还做了什么,臣妾心里也怕……”
惠妃将姿态放的很低很低,跪在地上,跟皇上梨花带雨地说着这些。
皇上看着惠妃这样,心中一股郁气也散了一些。
想到这些年惠妃的本分,以及薛尚书兢兢业业地办事,也没结党营私。
他沉思了一下道:“这件事不全在你的错。”
“实在是南疆细作可恨,竟然算计朕的女儿。”
说着,皇上手中的奏折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惠妃身体都跟着一颤。
她微微松了口气,皇上能发泄出来,说明薛家应该能保住。
否则皇上不动怒不说话,那才是真的可怕。
而且皇帝如今还认敏黛是他的女儿,说明应该没事。
“是,臣妾都觉得很可怕,怎么就偏偏算计上了敏敏,敏敏性子单纯良善,容易相信旁人。”
“这么些年对宋向简那么好,宋向简却狼子野心。”
惠妃说这些的时候,都一副愤恨的样子。
皇上盯着惠妃看了几眼道:“朕倒是听说敏敏怎么还对冷世子不满,出言威胁?”
惠妃吓得赶忙再次磕头,“请皇上明鉴,那都是宋向简的阴谋。”
“敏敏也是被蒙在了骨子里,臣妾听说宋向简被抓的时候,还鼓动敏敏救他,说他是被冤枉的,不是什么南疆细作。”
“敏敏她遇到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