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人的一幕就这么发生了。
中衣半露,里面的心衣若隐若现:
我尴尬地把衣裳一拢,磕磕绊绊地说:“我没有勾引你!这是不小心的!”
自从和宋闻璟约定好之后,我就再也没有刻意去“勾引”他了,眼下看着倒有些刻意了。
宋闻璟淡淡了“哦”了一声。
径直去一边拿上自己的寝衣,去了一边的耳房,若是看到了他那发红的耳尖以及那加快速度的脚步,定然会发现他的不同寻常。
自从房中多了一个女人,这处处都变得不一样了,譬如这耳房内,多了不少女子所用的物件儿,就连平日里沐浴用的澡豆与香胰子都多了不少其他味道的。
宋闻璟压下心中的火气,快速冲了个澡。
我惊讶地看着他,动作这么快的吗?
我狐疑地看了他一眼。
宋闻璟轻咳一声,“让嬷嬷重新提水进来罢。”
你都已经洗了,我肯定会换水啊,怎么可能继续用你洗过的洗澡水沐浴。
我在心里想到。
宋闻璟这句话简直就是多此一举。
不过,这些都影响不了我的好心情。
……
云来苑那边可就不一样了。
丫鬟婆子们各个战战兢兢,生怕动静一大,引得主人的注意。
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宋闻礼确实是被姜妍溪所连累的。
楚王行伍之人,平日里又从未间断过习武,这下手难免重了些。
那宋闻礼的背上布满了红色的血橫,白日里又发了一次烧,如今好不容易醒了过来。
首先便是拿着姜妍溪出气。
宋闻礼虽然躺在床上,可是一边还有他母亲的心腹梅香在,他发泄情绪发泄得毫无顾忌。
他语气游丝,却藏不住怒气,“贱妇,瞒着我做出这样的事,害我受伤至此。”
姜妍溪在内心里翻个白眼,这宋闻礼可真不是个东西,我做这些是为了什么?
那梅香站在宋闻礼的床前,冷冷地看着姜妍溪。
姜妍溪没法儿,只好走上前去,委屈道:“夫君,我这也是想让夫君有更多挑选的机会而已。之前给你的那两个丫鬟,你不是很喜欢吗?”
宋闻礼大怒,“贱妇,谁让你去搜罗那些女子的?”
姜妍溪:“夫君,我也是为了你好啊……”
宋闻礼:“你就是这么为我好的吗?我被父王责骂、被父王请家法,你就是这么为我好的吗?啊?”
姜妍溪挤出几滴眼泪,“我错了,下次必然会先同夫君商量。”
宋闻礼看着姜妍溪的双眼,冷得像那寒冰水,“梅香,你先回去。”
梅香委婉推拒一番,“公子,让奴婢在这里伺候你吧,少夫人一个人未免照顾不周……”
宋闻礼冷声道:“你出去。”
梅香纵使再不愿意,也不敢违背他的意思,福了福身,就出去了。
梅香出去后,宋闻礼眸色中闪过一丝暴虐,“姜妍溪,把衣服给脱了。”
姜妍溪:“夫君,你说笑呢。”
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们二人在。
宋闻礼:“姜妍溪,你如果不脱的话,梅香应是还没走远,我母亲的手段你是知晓的,若是我再受伤,你,不过一个五品小官的庶女,你觉得,我母亲会在意你的命吗?”
姜妍溪打了个寒战,“夫君,我好歹是你明眸正娶的妻子,你怎么能如此折辱我?”
宋闻礼冷哼道:“折辱,这算什么折辱,你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妻子,既然是我的妻子,那就应该听从我的命令,现在我让你送给你把衣服脱了!”
姜妍溪几乎要将后槽牙咬碎了,那宋闻礼的阴森模样,心里发毛,这男人真是个十足的变态。
好在自己是个现代人,脱掉衣服也没什么,现代人露胳膊露肉的多了去了。
姜妍溪为了安抚怒气冲冲的宋闻礼,把外裳给脱了,只留了一件中衣。
谁知宋闻礼竟然又补一句:“全脱了!”
姜妍溪惊骇地看着他,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口的话。
姜妍溪抓着衣服,坐在一边,不愿意动。
就在双方僵持之时,没想到救了姜妍溪一次的竟然是郑侧妃,郑侧妃院子里的婆子过来请她。
姜妍溪忙不迭应了一声,穿好衣服,对着宋闻礼说了一句:“母亲找我有事,我先走了。”
宋闻礼眼神阴鸷地看着姜妍溪离去的背影。
郑侧妃院子里,姜妍溪到的时候,里面一点声音的没有。
一进去,就被椅子上的郑侧妃怒喝:“跪下。”
姜妍溪道:“母亲,不知儿媳犯了什么错?”
郑侧妃猛地一拍桌子,“不知?刚刚王爷来过了,明日开始,我被禁足半月,你被禁足三月。”
姜妍溪一惊,这禁足的时间怎么变长了?明日?那就是说,中秋宫宴也没法参加了?
郑侧妃道:“你做下的事,就连御史都知道了,之前有京兆府尹朝堂上指责闻礼,又有御史告状至勤英殿,闻礼的名声一朝之际,竟然落成了一个纵容妻室,喜好搜罗貌美女子的臭名,姜妍溪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