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世,为何外祖会落得砍头的结局?
姜妍溪,姜妍溪大变以来,一切都在发生变化,外祖父一事定然和姜妍溪少不了干系!
说书先生还在继续,说得很精彩,一壶茶饮尽,刚好,他的故事也讲完了。
我听得意犹未尽,让石榴去打赏了五两银子。
因是凑得近了些,我发现这说书先生的体型和以前见过的那些不太一样。
这说书先生虎背熊腰的,倒是长了一张温和的脸。
我压下心里的怪异,把这家茶馆的名字记在心中——来祥茶馆。
这条街有着各式各样的店铺,绸缎铺子、胭脂铺子、首饰铺子应有尽有。
刚刚听了那一场令人神伤的说书,这满大街的诱惑对我而言,竟没有了一点吸引力。
我有些乏了,“石榴,我们回去吧。”
马车里,有些闷。
石榴将帘子掀开一角,外面的叫卖声此起彼伏。
突然,石榴叫了一声,“姑娘。”
我:“怎么了?”
石榴:“姑娘,那个人不是二夫人院里的人吗?”
我闻言,顺着石榴的视线,看了过去。
果不其然,那是陈氏的陪嫁,陈深,之前在姜府时常能见到陈氏的丫鬟和陈深窃窃私语,这人应当是陈氏的心腹。
我立即决定下车,吩咐车夫到那边茶馆巷子里等着。
我和石榴悄悄跟上陈深。
陈深坐在一家茶摊前休息。
陈深十分警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我们两人赶紧站到一个卖雨伞的小摊前。
突然,一到声音从后面传来,吓得我一个激灵。
我转过头来,幸好幸好,是柳善。
柳善正跟踪陈深,没想到,竟然碰见了自家姑娘。
姑娘的动静太大,恐怕会引起了陈深的注意。
柳善只能制造动静,冒险将陈深吸引离开姑娘所在的巷子。
等到陈深离开后,柳善才出现在我的面前。
柳善道:“姑娘,莫怕,是属下。”
我被他这一声吓得属实是不清,此刻还有些惊魂未定。
我深吸一口气,“无事。你怎么在此处?”
柳善回答道:“属下暗中跟随陈深,便到了此处,恐姑娘被发现,所以……”
我点点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今日已然有些打草惊蛇,先回去罢。”
我回到茶馆,还是那间雅间。
我问道:“柳善,可有什么收获?”
柳善:“回姑娘,属下跟随陈深,发现他一直在铜锣巷那边往来,其中还进了一户人家中,我打听到,这户人家是专做媒婆生意的。”
我:“媒婆生意?”
柳善:“是,但是属下还未查清他的目的所在。”
我知道了,挥挥手,“辛苦了,我已经知道了。你先继续暗中观察,有情况及时向我汇报。”
柳善领命出去了。
石榴听了半天,没听明白,“姑娘,这陈深是要娶新妇吗?”
我:“石榴,你可真是个傻妞,这怎么会是陈深想娶新妇呢?”
我叹了一口气,也罢,就同这个丫鬟解释一番吧。
我:“石榴,我为何吩咐柳善去跟踪陈深?”
石榴想了一下,突然灵机一动,“姑娘,我知道了!是二姑娘!”
孺子可教,总归还是开窍了。
此番陈深去联系媒婆,想也知道,必然是姜妍溪吩咐下人去寻貌美女子,给宋闻礼抬妾室。
我冷笑一声,姜妍溪如此心急,想必是受不了宋闻礼的粗暴,急于找人来分担。
夜晚,柳善让人递了消息进内院。
我展开纸条一看,果然,姜妍溪不会那么好心,那媒婆说得好听是媒婆,其实就是一个牙贩子。
我让石榴去把纸条销毁,陷入了沉思。
不过几个妾室而已,出身奴籍也实属正常,现在的高门大户,有几个男人身边没有几个贱籍女子。
想来姜妍溪不会蠢到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给宋闻礼抬的妾室必然是对她毫无威胁的女子。
且静观其变,看看她到底想要做什么。
……
两日后,我再一次收到了柳善的消息,王府里眼线众多,我立刻决定去茶馆那边。
给宋闻璟留了一个口信之后,我便匆匆离开了。
伪装出爱饮茶听曲的样子,等待柳善的到来。
一盏茶的时间,柳善伪装成一个茶馆小二的模样进了雅间。
我一开始并未察觉出这竟是柳善伪装的,直到他开口。
柳善道:“属下见过姑娘。”
我看着这个面生的男人,道:“你是柳善?”
柳善颔首,“为了姑娘的安全,属下特地乔装打扮一番再来见姑娘。”
我惊奇道:“你这易容之术,倒是出神入化。”
柳善:“让姑娘见笑了,不过是些障眼法而已,并不入流。”
这易容术可真是方便,上一世我怎么没发现柳善还会这个呢?
我:“往后有时间,还请你教教我这易容术。”
柳善:“是,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