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宁国的马车平稳的朝前行走。
奢华的马车内,面色沉稳冷凝的男子眼中含着不悦,“下次再自作主张说话,别怪我不客气了,别忘了你如今的身份是谁给你的?没有我,你还是那不受宠任人欺负的齐王嫡女。”
“我能把你捧到这个位置也能让你摔下来。”
坐在他身旁跟嘉嘉一般年纪的女娃眼中蓄着晶莹的泪光,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声音委屈又哽咽,“我知道了。”
“别忘了这次来宋国的目的,是要三国中只有你一个小福星。”
琛王爷带着茧子的指腹慢慢的摩挲着拇指上的玉扳指。
黑如墨的眸子里蓄满了如豺狼鬣狗一样野心勃勃的浓郁欲望,隐隐可以窥见其中的疯狂。
……
嘉嘉从那硕大的箱子里面找出她需要的东西。
比起那一个个价值连城,珍贵稀有之物,嘉嘉的东西像是没人要的垃圾一样。
安王妃看着她怀中杂七杂八的东西,面上的表情和宝翠阁的掌柜一般复杂。
“嘉嘉这是要做什么?”
“这是秘密,不告诉娘亲,娘亲到时候就知道了。”
嘉嘉脑中对要做的东西已经有大概的规划了。
她抱着那一堆东西,往瑶玉院跑去。
一路跑还一路掉。
风雀和迟辛夷跟在她后面替她捡着。
等到安王回来已是入夜。
安王将身上的衣裳换完摸上塌,安王妃突然转身看着他。
“还未睡?”
“困可以先睡,明早我再跟你解释也不迟。”
安王妃忧心忡忡又固执的摇头,“你不说我睡不着。”
安王躺在她身侧,将佳人涌入怀中。
“热死了,别抱我。”
“抱一会,就抱一会就放开,嘶疼,轻点,捏坏了你又要心疼。”
“还贫嘴?”
“好了好了,说正事。”
安王面上的玩笑散去,慢慢染上一丝凝重。
“今日我和皇兄本来在宫中商议政事的,国师突然到来,在御书房与我们商谈了一盏茶时间,国师他说了两件事,都是他昨夜夜观星象卜算出来的。”
“这第一件事便是让我领临南宁国的人去云宁馆,也不要让嘉嘉私下和南宁国的人有接触,这次皇兄的寿宴南宁国琛王爷来了已经算是古怪了,连这那南宁国的小福星也来了。”
“我听说南宁国的国师也要来,至今还未露面。”
安王想到今日见到的那带着帷帽,瞧不起面容的女子。
“国师说南宁国的国师他会亲自去会,让我们不必担心。”
“南宁国这次气势汹汹还声势浩大,果真是来者不善……既然他们是冲着嘉嘉来的我们将嘉嘉藏起来,不让她出去不就行了?”
安王妃提议。
安王叹气,“若真是那么简单便好了,你觉得嘉嘉是那种关得住的人?就说皇兄的寿辰宴,嘉嘉都不能缺席。”
安王妃心中焦灼,但是又想不出办法,“那第二件事是什么?”
安王眉心重重凝起,几经斟酌之后道:“我原本以为那一年同岳父和几位舅哥在战场上遇到的那恍若被人迷了心智控制心神的妖术和陈国三皇子身边那个叫做古孟的人有关系,但后来我发现古孟被杀了。”
“我派人几经调查之后也就调查出了杀了他的人是那绘制着玄武团的令牌的,而那令牌,曾经在南宁国出现,是琛王爷手下的一批杀手。”
“今日国师又专程提起这件事,他说真正的凶手在这次寿宴上会出现。”
最后一句话如同惊雷一般,重重的砸进平静的湖面,顿时掀起掀然大波,湖面不复以往的平静。
那次的战役安王妃并没有参与过,她所知的也是从旁人的口中听到的细枝末节,家中人将此事视为悲痛和隐秘。
母亲曾经因为五哥的离世而大病一场,醒来之后便忘记不少东西,其中就有关于五哥的事情。
她也不会主动去掀开这层伤疤,
她上战场,从一些老将口中收获到那贫瘠的消息。
等到卸甲回京,嫁给安王成为安王妃,借用安王的势力才知道那日更多的事情。
她以为凶手早就被兄长和父亲于几个月前全部给杀了,却不料,她们以为的凶手,不过是被退出来的替罪羊。
而真正的凶手还隐藏在人群中,或许还在酝酿着更大的阴谋。
安王妃惊坐起,紧紧抓着安王的手臂,“既然这样,那我们不要让嘉嘉去皇宫参加寿宴了,他们都是冲着嘉嘉来的,不让嘉嘉出现,是不是就不会发生不幸。”
“我们把嘉嘉藏起来,跟皇兄说嘉嘉病了,给皇兄送钱,皇兄那样爱钱的一个人一定会同意的。
见她神色间有些许癫状,安王忍着手上的痛,抓着安王妃的肩努力摇晃,试图将她从自己臆想的世界中拉回。
“有我们在,嘉嘉不会出事的。”
安王用悲痛又复杂的语气最后道:“而且,国师说,只有嘉嘉出现了,宋国才有未来,那些人才会露出马脚,嘉嘉的出现便是为了制衡那些人,为了拯救我们。”
“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