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方向是……
杜羽激动地赶回住所。
果不其然，刚才的晋级之光，就是从这里发出的。
晋级之人，正是钟沉月！
她成功了！
她修为提升得很快，如今已是玄原境九重！
“太好了，你晋级成功了！”杜羽回到房间，冲到钟沉月身边。
可他却发现，钟沉月的脸色有些凄白。
连她的手臂都有些冰冷。
杜羽捧着她清美的脸颊，连忙问：
“你怎么了？”
“哈……”钟沉月吐息着淡粉色的玄气气浪，几根银白色的发丝被她咬在齿间，凌乱的刘海被冰凉的汗水打湿，她柔软的嘴唇，缓缓蠕动，勉强开口，“不知为何，晋级之后身体反倒变虚了。”
钟沉月用后背抵着杜羽的胸膛，借力站起身。
杜羽搂着她的腰，将她扶到床边。
钟沉月坐下后，失力地将头靠在杜羽的肩膀。
这时，宁红罗突然闯进来了。
“你的修炼速度还挺快。”
宁红罗若无其事地从门外进来，一边说着，一边坐到了杜羽对面的太师椅上。
宁红罗打量着钟沉月，钟沉月也打量着宁红罗。
宁红罗似乎明白什么。
但她还没有开口，钟沉月却先问道：
“大师姐此行下山，被人欺负了么？”
钟沉月的语气，不悲不喜，甚至有几分同情的意味。
宁红罗漫不经心地扯着她破烂的衣裙，不在乎从衣洞之间露出的晕红。
衣裙之间露出的血口，是战斗残留的痕迹。
宁红罗眉目冷淡，神情肃穆，令人看不出她心里的想法。
她沉默了片刻之后，才开口回答：
“不过是被周紫若那条母狗咬了一口，不值一提，我虽受了伤，她也不好过！她肯定得修养一段时间！这就是惹我红罗峰的代价！倒是你，你应该关心你自己的身体！而不是我的！”
宁红罗的语气里，夹杂着微妙的愤怒。
宁红罗的态度，钟沉月习以为常。
“我怎么了？”钟沉月简单直接地问。
“一个月前，你才只有玄原境二重，现在就到玄原境九重了，你升级太快，身体存了太多玄气，快要顶不住了，需要好好保养，把肉身强度提升上来，才能平稳地继续接下来的修行……当然，如果你想死，我也不拦着你。”宁红罗冷冽地斜起了嘴角。
钟沉月静静地点头。
休息片刻，当钟沉月的气息平稳下来时，她才问道：
“上次让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大师姐？”
宁红罗静静地捧出一只储物袋，抬指一抛，引出玄气。
一道微芒从储物袋中抛射而出。
微芒落在钟沉月手中。
钟沉月将之捧起，微芒散去。
一本书籍，留在了钟沉月手上。
“这是《玄符录》，用到玄气的地方不多，但是需要手工制作玄符，杜羽这废物虽然是凡人，但可以借用玄气丹来制符！这是我能找到的、对他最有用的功法，但是玄气丹得让他自己找，别来麻烦我！”
玄气丹，杜羽有不少，并不烦恼。
“多谢大师姐。”钟沉月虽然不喜欢这位大师姐，但她办事挺利索的。
这句感谢，钟沉月倒是发自内心。
宁红罗瞥了一眼杜羽，冷嘲热讽道：
“这家伙只是一介凡人，竟如此命硬，不过，谁又知道这家伙的命，能硬到什么时候呢？我等着看他早点死，然后你哭成泪人的模样。”
说着，宁红罗的目光转向了钟沉月。
宁红罗在提醒钟沉月，要炉鼎就该换更强的、更好的、更让宁红罗顺眼的……
而不是这个没有玄气的凡人杜羽。
钟沉月不卑不亢，她没有看向宁红罗，而是静静地翻阅手中的秘籍。
等到宁红罗想要离开的时候，才送了她一句话：
“大师姐这么关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啊！不过，我双修伴侣的事情就不用劳烦你操心了…大师姐慢走，小心台阶。”
钟沉月将书合上，皱起眉头。
《玄符录》有些复杂，钟沉月自己都看不太明白，因此担心杜羽学不会。
宁红罗留下一声冷哼，脚步轻移离去。
钟沉月将《玄符录》交给杜羽。
杜羽对里面的内容，十分满意。
“能学得动吗？”钟沉月担心地问。
杜羽津津有味地翻阅着，激动地回答：
“可以，能学！”
说罢，温柔地搂住钟沉月的腰。
钟沉月回报温柔一吻。
柔情似水，淹没了整个房间。
刚刚才从房间里出去的宁红罗，径直回了自己的寝宫。
她跃过了高高的石阶。
脚尖踏雾，正是仙子在飞天。
衣裳褴褛，风揭春色露满栏。
红绸追逐着她、捧着她，一步步地将她送上石阶之上的玉台。
眼看着寝宫就在面前，宁红罗的神情有些黯然。
她眼神呆滞地盯着自己的赤足。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