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下午三点。
距离苏家的家族会议,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苏梨裳呆坐在自己的房间之中,脸色一片苍白。
更有泪花,在眼眶中打转。
唉。
最终,还是没能守住父亲留下来的遗产。
“是我没用,父亲。”苏梨裳喃喃了一句,此时内心既觉得委屈,也觉得无助。
一切的努力,终究付诸东流。
戏园的拆除,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这时,一道轻微的叹息声响起:“别哭了梨裳,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苏梨裳抬头,看到何晚絮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也不想哭的,可是,可是我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苏梨裳伸手擦了擦眼睛,泪水却反而越擦越多。
她哽咽着道:“苏梨霞太厉害了,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何晚絮坐到床榻边,轻声安慰道:“苏梨霞一点也不厉害,她只不过是运气好,认识了魏子建。”
魏子建愿意心甘情愿的帮助她,也算是她的本事吧?苏梨裳心里默默想着,没有做声。
可何晚絮与她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一眼便看穿了她的心中所想。
“梨裳,魏子建是不是心甘情愿帮助苏梨霞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有一个人,愿意真心实意的帮助你,并且别无所图。”
苏梨裳的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一张俊朗的面容。
他总是身穿一袭玄色风衣,行事霸道果决,一双手中虽然沾满了无尽鲜血,但待在他的身边,总能令人感到莫名的安心!
“不能再麻烦顾风了。”苏梨裳有些内疚的道,“之前已经麻烦过他很多次了。”
价值连城的血滴子,是因为顾风,她才拿到了手,最终博得奶奶一笑。
奶奶病危之际,也是顾风伸出援手,才保住了老人家一条命。
可奶奶对顾风的态度,却令人一言难尽。
她都有些没脸见顾风了,更别提再找顾风帮她。
“顾风是重情重义的人,不会计较那么多的。”何晚絮开口道,“我给顾风打个电话吧,魏子建的做法,倒是给我提供了一些思路。
如果,你能去军武大会的开幕式登台演出,也算是为苏家增光添彩了吧?那样一来,你为苏家立了功,老太太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再拆戏园了。
另外,以你的戏曲功底,一旦登台,必定能够大放异彩!苏家戏园借着这股东风,说不定真能恢复往日荣光!”
一番话,让苏梨裳心潮澎湃,可转而又蹙了蹙秀眉:“可是,顾风要怎么才能让我登台?所有军武大会的演出项目,早已被敲定了,又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你傻啦?”何晚絮道,“魏子建不都说了么,蝶衣商会手中,握有登台演出的机会!”
“这这这……”苏梨裳有些不明所以,“顾风都大闹了蝶衣商会,按照苏梨霞的说法,今次日向蝶衣归来,不正是带着高手,前来绞杀顾风的么?顾风又要如何从蝶衣商会手中,拿到表演资格?!”
何晚絮笑道:“昨天我在顾风的家里,刚好听到他在使唤日向蝶衣,你就放一百个心吧。
顾风的强大,不是你我可以想象得到的,估摸着,日向蝶衣被顾风杀怕了,已对其俯首称臣!”
不理会苏梨裳震惊的表情,何晚絮直接给顾风打去了电话。
害怕浪费顾风的时间,她并没有细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只说苏梨裳遇到了难处,希望顾风能帮个忙。
“嗯。”挂断何晚絮的电话之后,顾风给日向蝶衣致电,“到哪里了?”
“主人,我已到了蝶衣商会总部,正在处理商会中的事务,有关您吩咐的那些药材,我都已悉数带了过来,不过,因为种类繁多,我要了托运服务,等航空公司把东西送到总部后,我就给您送过去。”
顾风道:“我听说,你手中有军武大会开幕式的表演资格?”
“是的。”日向蝶衣应了一声,有些意外的道,“难道,主人您想上台演出?我这就给主人安排!”
顾风道:“中海苏家苏梨裳,给她一个上台演出的资格。”
“是!”
挂断电话,日向蝶衣对身侧的人吩咐道:“把魏人初给我叫过来。”
不一会儿,魏人初就到了会长办公室。
他恭敬行了一礼:“蝶衣会长,您有何吩咐?”
日向蝶衣拿出一张邀请函,在上面唰唰写了一行字:“把这个送到苏家。”
魏人初接过邀请函,怔怔出神。
就在半个小时之前,他已来过办公室一趟。
将这一段时间的工作成果汇报给了日向蝶衣后,又谈及了军武大会开幕式的事情。
本来,日向蝶衣若是没有回来的话,他可以自己做主分配手中的两个表演资格。
但对方既回来了,就必须要让对方来定夺。
其中一次表演资格归于微家,日向蝶衣并没有什么意见,但却严词拒绝了将另一次表演资格交给苏家。
因为,对于日向蝶衣来说,苏家,给不了她足够的利益!
魏人初本来正因为这件事而发愁,他已经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