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讥笑很不是滋味,张经纬开口道:“通判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本官今日特来告知张少,莫要以为你用何种妖法救回朱半山,就可对我造成威胁!”
“侯爷明日便会率军归来,你这丧家之犬,尽管放手一搏,且看你家泰山究竟会帮你,还是会帮我。”
想必是知道了他在皇甫家吃瘪的事,张经纬咬紧牙关,双拳捏得咔咔作响。
张六则是瞥眼看了一下窗外,带着刀棒的衙役已经将医馆围住,他相信只要王恍有什么不测,他们都会被剁成肉酱。
于是急忙上前控制住想要动手的几人。
“卢辉已将所有眼线撤离,他们亦心有惧意。”
王恍嘴里还在输出着垃圾话。
“本官看你有些能耐,你若跪地向我磕三个响头,此事便可作罢,并且在侯爷前替你美言几句。”
张经纬突然仰头长笑,众人被吓得愣在原地数秒。
“你何故发笑?”
“我笑你啊,当条狗也只能当只吉娃娃,狺狺狂吠,毫无威慑可言。”
王恍大怒:“吉,吉什么……你居然又骂我是狗!”
“你也配?妄你还读过圣贤书,既为一方父母官,不为君不为民,为你那口袋里的三瓜两枣,草菅人命,以我看来你简直不如牲畜!”
“你,你竟敢……”
王恍涨红着脸,指着张经纬,欲要做声,却被张张经纬给打断。
“竖子!居然还敢做声,我看你爹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生出你这破玩意。”
“食君之禄,竟做出谋反之事,你自己想想你配吗?”
“你这不忠不孝的玩意儿,多说你两句,简直是浪费本少爷的口舌。”
“居然要有脸搁这儿听,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啊呸……你这无耻之狗!”
跟着李师傅的这几年,本事学会不少,骂人的本事自然也不会来落下,自己也挨过不少骂。
骂人的终极奥义,骂人的时候千万不要让对方回嘴,不然就变成吵架了。
王恍被骂的胸前一阵起伏,脸都憋成猪肝色。
从腰间摸索半天,抽出一把匕首直向张经纬冲去。
“小杂种,我杀了你!”
木头飞身上前抬起脚来,一脚把失控的王恍踹翻在地。
随后捡起掉落在地上的匕首,横刀架在王恍脖颈上。
听到动静的衙役,不停的往外涌了进来。
张经纬等人就这样被围了起来,王恍被当作人质,僵持着。
几个没见过阵仗的,手里的刀都给吓掉了。
这些衙役不比捕房的快手、捕手,都是没经过训练,拿着府衙最低的薪水,却像牛马一样替当官的办各种苦差。
医馆的郎中们可被吓坏了,立马到街上通报了巡捕,大概僵持了一刻钟的时间,杨捕头带着人赶到医馆。
“住手!都给我住手!”
杨捕头大喝着,这些衙役也纷纷放下手中的武器。
木头也放开了快要晕厥的王恍。
“劫持官员可是死罪!杨捕头,快拿下他们!”
杨捕头拱手道:“张经纬等人侍奉太守之命,在此看守朱半山,通判大人未得通文私闯禁地,卑职也不好交代。”
王恍一口老血喷出,估计是那一脚踢出了内伤。
“你,你们……杨超!你个小小的捕吏,你怎敢……”
杨捕头低着头,又拱手道:“还请通判大人速速离去,莫要为难卑职。”
王恍气的咬牙切齿:“好,好啊,你们给我等着!”
说完甩着袖子就带着杂鱼离开。
张经纬上前问道:“杨捕头如此帮我可是老师的指使?”
杨捕头笑道:“大人们交代,我们这些当差的服从便是!”
张经纬从腰间摸出一粒碎银当做杨捕头几人的喝茶钱。
杨捕头也笑嘻嘻的接过揣进袖口。
“张少大方,哥几个就不叨扰了!”
“那就多谢杨捕头了。”张经纬说道。
待杨捕头走后,张经纬转身看向其他人,沉声道:“大家收拾一下,准备转移。”
“为何要转移?这里不是很安全吗?”有人疑惑道。
张经纬解释道:“王恍不会善罢甘休,他一定会带人折返。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众人听后,纷纷开始收拾东西。
张经纬心中暗自思忖,接下来该怎么办。
他决定先联系刘延之,看看是否有其他合适的落脚点。
……
刘延之在同知府里打转,张经纬坐在椅子上等着自己老师的回复。
刘延之开口道:“你真的是太冲动了,王恍这人心眼极小,你现在又一介白身。真不应该激怒他。”
张经纬说:“现在已经准备好转移了,老师可有合适的落脚点。”
“王恍在云州城手眼通天,到哪儿都不安全,除非……侯府。”
“老师您是知道的,我与皇甫小姐的过节,你要我怎么好意思开这个口?”
刘延之拍了拍张经纬的头,语重心长的说道:“你与她本是夫妻,北侯之女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