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一次,看我以后的表现?”
季含贞微微的笑了:“以后?”
“对,以后,贞儿,你知道的,我不可能放过你,让别的男人捷足先登,我就要你,要定你了。”
徐燕州将她轻轻揽入怀中:“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这一次,好不好?”
“你要什么机会?徐燕州,你也不想想,如果你非要仗势强取豪夺,我除了死没第二个办法反抗……”
“我们就正常交往,季含贞,你做我女朋友,堂堂正正的女朋友……”
季含贞多想摇头,多想说一句,不好,她不愿,也不想,不敢了。
可她伏在他怀中,她嗅到了他身上熟悉的烟味儿,她听到了他蓬蓬有力的心跳,他搂着她的手臂,那样结实有力,他曾无数次这样拥抱过她,在他身边,好似就觉得安全,无比的安全。
她不能否认,她贪恋这样的感觉,她也是个普通的小女人,想要被一个男人,一个足够可靠的,强大的男人,给捧在手心里疼。
季含贞趴在他怀中,轻轻闭上了眼:“徐燕州……”
“贞儿,我一直都在的。”
“姚则南下葬的时候,我在他棺木前发过誓的,逝者为大,对他的誓言我无法违背,至于什么女朋友,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可我不需要。”
季含贞抬眸对他笑了笑:“我不出去应酬,交际,这个身份,有没有,都无所谓。”
“贞儿……”徐燕州有点急了,他没想到季含贞会这样说,但心里却也隐隐能感觉到,她并没有真的被他哄好。
“徐燕州,如果你不答应,那我们就不需要继续往下谈了。”
季含贞态度如此决绝,徐燕州竟也无可奈何。
他还是不够了解她,也或者说,他不懂女人的心。
“还是那句话,如果你有了别的女人,碰了别的女人,我就算死,也不会再接受你了。”
徐燕州沉默许久,知道这个结果,虽不尽人意,但却已经是目前最好的,他到底还是点了头。
“好。”
徐燕州很轻很轻的摸了摸她的头发,问的有点小心翼翼:“贞儿……那我们,现在,算不算和好了?”
季含贞趴在他怀里,想到他这样个人,却还有这样小心翼翼的时刻,忽然忍不住笑了,但笑过后,她又故意板住脸:“你要是能忍一个月,就算和好了。”
徐燕州一脸震惊无奈:“一个月?是不是有点太久了……我们之前就已经分开这么长时间了,我都素的不能再素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天晚上都恨不得和你做七八次……”
季含贞拿眼横他:“你就说你愿不愿意吧。”
徐燕州只能老老实实低头:“愿意。”
季含贞眼底笑意更盛,她想到那天那两个耳光,心更是软了几分,伸出手,在他脸上摸了摸:“你那天怎么不躲。”
或者说,怎么不制止,还手。
徐燕州将脸在她掌心里蹭了蹭,心里像是喝了蜜:“挨两巴掌,我们贞儿愿意跟我和好,值了。”
“那你真不觉得丢脸?”
“只有无用窝囊的男人才会觉得挨女人两巴掌丢脸,恨不得十倍百倍还回去,我徐燕州疼自己的女人,有什么丢脸的?”
确实,徐燕州这种身份的男人,就算挨了女人打,外面人议论起来也不会有人说他怕女人,窝囊无用。
“不过,你那天打人可真疼……”
徐燕州将人揉在怀里,有些心猿意马,低了头去亲季含贞:“不给睡,那总给亲给摸吧?”
一瞬间,仿佛时光交叠,回到了昔年在澳城的时候,那时候她故意说要给母亲守孝为难他,他倒也乖乖听话,只是也对她说过这样的台词。
季含贞心里酸涩又委屈,该说的,该问的,也都说了,问了,他也承认,当年不过是把她当做一瞬之欢,和他从前的女伴也没什么区别,只是再一次重遇后,再一次见色起意而已。
季含贞自己也很清楚,继续这样纠结过往,也不过只能将自己逼的抑郁,却也无解。
她只能逼着自己向前看,向前走。
徐燕州这样缠着她,甩不掉,挣不脱,有鸢鸢在,难道真的去死不成?
而自己心里,对他却也存着那么一些泯灭不掉的情愫。
发了誓不再嫁人,因为自己想嫁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娶自己,所以,就算不在姚则南的灵前发誓,她这一辈子大约也是单身一个人过了。
这一场欢愉,就像是镜花水月,水中浮萍,是虚幻的,短暂的,风一吹就会散去的。
但季含贞想,如果无力改变现状,那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态,尽可能的,让自己开心一些吧。
有个人愿意对自己好,宠着自己,和她一起给鸢鸢更多的关爱,不是坏事。
想开了,好似整个人的心境也都有了很大的变化。
徐燕州待到很晚,夜都深了,才恋恋不舍离开:“不如你和鸢鸢还是搬我那里住……”
临走的时候,徐燕州抱着季含贞,吻她微肿的唇瓣:“这里还是太小了,只有你和保姆,我也不放心你的安全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