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鸢鸢,她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只是专注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季含贞眼圈微红的摸了摸她的小脸,低了头,将脸贴在了女儿的发丝上。
鸢鸢仍是没什么反应,只是摆弄着手里的九连环,她的小胖手胖嘟嘟的很可爱,手背上还有几个小肉窝,但是手指头却很灵巧。
季含贞总觉得,鸢鸢比自己小时候乖巧聪明多了,也很好带,有些孩子,真的是来报恩的。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佣人上楼来喊季含贞下去吃饭。
季含贞抱了鸢鸢下楼,却有点意外的看到了在厨房里忙碌的徐燕州。
“季小姐,我帮您照看一会儿小小姐吧。”保姆走过来小声说着,季含贞迟疑了一下,见鸢鸢并不排斥,就点头应了。
外面院子里亮着灯,保姆就抱着鸢鸢出了客厅,在外面的回廊里玩。
徐燕州端了两个大盘子从厨房出来,是牛排和意面。
味道闻起来,竟然很不错。
他放下盘子,将刀叉摆放好,对季含贞说了一句:“差不多四五年没下过厨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季含贞坐在餐桌边,望着面前卖相看不起来很不错的食物,却没有动手拿起刀叉。
“不喜欢吃?”
徐燕州见她坐着不动,又问了一句。
“不喜欢吃西餐,澳城大部分人都喜欢西餐,但我不喜欢,我妈妈祖籍在南方,她喜欢淮扬菜,我随她的口味,也喜欢南方的菜系。”
季含贞说完,就缓缓站起身来:“辛苦你了,只是很抱歉,我吃不惯。”
她没有看徐燕州一眼,只是平静的不带情绪的说完,就要离开餐厅。
徐燕州却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抵在了餐桌边,他没有再和她废话,另一手抬起,掐住她的下颌就狠狠吻了下来。
季含贞想推,想挣扎,想叫喊,但徐燕州在她耳边说:“你别把鸢鸢惊动了,我倒是不介意当着孩子做点什么儿童不宜的事,只是你脸皮太薄……”
季含贞只感觉自己好似被点中了身上的穴位,她不能动,也不敢发出半点声音。
保姆哄着鸢鸢的说话声好像隐约传入了耳中,她这边但凡闹出一点动静,鸢鸢肯定能听到。
她不想鸢鸢看到自己这样被人欺辱糟践的画面,她也不想,脏了她女儿的眼。
季含贞缓缓闭了眼:“上楼好不好?”
“我就要在这里,不单单是这里,季含贞,我要在这个房子的每一个地方,要你。”
徐燕州掐住她下颌的手指缓缓沿着她的长颈向下,白色的外袍如水流淌过她的身体,滑落下来跌落在她脚踝边。
空气中隐隐浮动着淡淡的奶香味儿,季含贞心里想着,差不多到了鸢鸢该吃母乳的时候了,她忍不住轻轻攥住他衣袖,颤着声音哀求:“先让我去喂鸢鸢好不好……”
可她话还未说完,尖上却忽然被重重咬了一口,季含贞疼的眼泪瞬间喷涌而出:“徐燕州……”
餐厅里的灯很亮,垂吊而下的水晶吊灯似被落地窗里吹过来的风吹的摇摇晃晃,偌大的餐桌早已一片狼藉,盘子里的食物甚至掉落许多在餐桌上,雪白的桌布被肉汁弄脏,巨大而又沉重的餐桌甚至都在微微的摇晃。
食物的香气和奶香味儿混杂在一起,说不出的惑人又靡丽。
外面的天色已然黑透了,他才亲了亲她湿漉漉的面颊,弯腰将她抱起上了楼。
不知过了多久,季含贞隐约听到鸢鸢好似在哭,她惦念女儿心切,到底是着了恼,连拖带踹,徐燕州也算暂时得到了纾解,知道鸢鸢在她心里谁都不能比,也就不在这种事儿上惹她,倒是干脆的饶了她。
季含贞赶紧起身胡乱套了衣服,下楼唤着鸢鸢的名字,保姆忙从保姆房出来,“季小姐,鸢鸢应该是饿了,刚才才会哭了一下,我喂她喝了点水,泡了奶粉,但她不大肯吃……”
保姆小心翼翼的说着,似乎生怕季含贞会发火,季含贞一边接过女儿一边却道:“不关你的事儿,你去歇着吧,我上楼喂她。”
鸢鸢闻到了母亲身上熟悉的奶香味儿,立刻乖顺的趴在了季含贞的怀里,小手抱的紧紧的不肯丢开。
季含贞抱着鸢鸢上楼,也顾不得徐燕州在旁边,只是背对着他坐下,掀开了衣襟。
鸢鸢立刻扑到了妈妈的怀里。
但是,半分钟后,小丫头委委屈屈的抱着自己的粮仓,瘪了小嘴要哭。
季含贞又气又心疼,忙换了边喂鸢鸢,仍无济于事。
她没奶了。
鸢鸢眨巴着大眼睛,有点疑惑,更多的却是委屈。
季含贞气的转过身,抓起茶几上的杯子就往徐燕州身上砸。
徐燕州忙闪身躲开,杯子就摔在了床上,幸好没掉在地板上摔碎。
“好好儿,发什么脾气呢。”
徐燕州倒是穿上了睡袍,还规矩的束了腰带,他走过来沙发边,伸手捏鸢鸢的脸:“小东西,又闹你妈妈呢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