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季小姐最开始和我说的是,就当交往九个月,季小姐不会是要反悔?”
“你知道交往什么意思吗?徐燕州,不管怎样,我是不会做你的女伴的……”
“没把你当女伴。”
徐燕州吸了一口烟,“你现在在做什么?肚子还疼不疼?”
“在床上躺着,好像好一点了。”
“我给你打视频?”
季含贞听到这一句,忽地从床上坐起来,赤着脚下床奔到妆台前,镜子里的自己,那样熟悉却又陌生。
长发散乱披在肩上,白色的丝质睡袍垂到脚踝,脸色微有些失血的苍白,但眼睛却如点漆一般明亮,双腮又蕴着一抹奇异的红。
季含贞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她好似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在一步一步的沦陷。
“贞儿?”
徐燕州半天没听到动静,连着叫了她几声不见回应,当下就急了:“季含贞?”
“徐燕州……不是要视频吗?”
季含贞轻轻说了一句,嘴角却一点一点的翘了起来。
徐燕州很快打了视频电话过来,季含贞靠在床边,拥被挡在胸前,只露出一张不施脂粉的小脸。
徐燕州倒是一身黑色的正装,头发好似刚修剪不久,鬓角处都锐利有型。
第一次见到他时,觉得他不算顶顶英俊,但如今看来,季含贞却觉得,他这样的男人,虽然外界传言性情暴戾,口碑十分不好,但季含贞与他接触下来,却觉得他并未如传言那般可怕。
更甚至,如今她看着他,都觉得他其实还是很耐看的,这种荷尔蒙气息强烈的男人,天然就对女人有着极强的吸引力。
“你剪头发啦?”
“嗯,有几天了。”
季含贞打量着徐燕州,徐燕州也望着屏幕里的女人。
看起来气色确实不大好的样子,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气虚血亏,但季含贞看起来挺健康的,没想到痛经的症状这般严重。
“被子拉那么高干什么?不是穿着睡衣的。”
徐燕州见她蒙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笑脸,不由打趣了一句。
“你不知道女孩子在家里都是不穿内衣的吗?”
季含贞说完,将被子拉的更严实了,徐燕州靠在沙发背上,笑的特别色气:“摸都摸过了,看一眼都不行?”
“就不行……”季含贞说完,却自己先脸红了。
其实徐燕州说的摸过了,并不妥当,顶多也就是隔着衣服轻描淡写的一下,她不许他解开,他倒也听话。
“过两天我去澳城。”
“又出差?”
“这次是私事。”
“什么私事啊。”
“你说还能是什么私事。”
“你不是很忙的嘛。”
“忙是真的,只看想不想,愿不愿意而已。”
男人总借口忙,你再忙能有总统忙?总统就不过日子了?不娶妻生子陪孩子老婆了?
“嗯,那你来了提前给我打电话。”
“这会儿还难受不难受?”
“好像好些了。”
“我给你订了一些东西,一会儿你让人下楼取。”
“是什么东西呀?你都送了我很多礼物了。”
季含贞忽然想起,除却上次她准备的澳城的特产和一些补品,她还没有给徐燕州买过什么礼物。
“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但可能会让你这两天生理期舒服一点。”
“徐燕州……你很会关心女人诶,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是没有感情经验的样子。”
“我只关心我喜欢的女人而已。”
“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
“对啊,我就是想睡你,一早就和你说过的。”
“不要脸。”
“男人面对喜欢的感兴趣的女人,还要什么脸?”
季含贞真是说不过他,谁让人家一开始就是坏的坦坦荡荡呢。
结束视频通话没多久,季含贞就收到了他送来的东西。
仍是上次送钻石过来的那个男人,拎了好几个盒子和纸袋,佣人送上楼,季含贞一一翻看,倒是乐了。
都是女孩子生理期需要的各种东西,甚至连暖宫贴都一大堆,更不要提那些煮好的姜枣茶和红糖水,甚至还有各种各样的蜜饯糖果巧克力,简直把她当小孩子一样哄。
季含贞望着摆了一地的东西,忍不住在床上打了个滚,将脸埋在枕上笑了。
圣诞到来时,他们之间关系已然亲密更胜往昔,与寻常热恋的小情侣并无什么不同。
季家的公司局面稳定,季含贞的父亲病情好似也暂时稳定了下来,她盼着能好生过一个圣诞节,已经许久。
其实自己也知晓,所谓盼着过节,不过是盼着那个与她一起过节的男人早点来澳城而已。
平安夜前一天,徐燕州从京都飞澳城。
上飞机前他给季含贞打过电话,所以季含贞一直都算着他飞机降落的时间,和赶来洲际酒店的时间。
差不多是他飞机刚降落可以打开手机的时间,季含贞就拨了电话过去,但那边提示仍是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