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瞳有些受不了了,她推开陈序站起身:“平津哥,我和陈序待会儿有别的事,您能帮我送禾儿回去吗?天晚了我担心她打车不安全,她还要回宁县,几十公里呢。”
“陈序,你请的人,你就该负责把人安全送回去,这样的事,还让你女朋友跟着操心?”
赵平津的语调很淡,简瞳本来就不善言辞又胆小,刚才鼓足勇气才敢对赵平津提要求,现下听他这样一说,瞬间就蔫了。
陈序在赵平津跟前是怂惯了的,尤其听他这样平和的说话,他心里更是直打鼓。
以他这么多年的经验来看,赵平津显然不高兴了。
所以,他判断错误了?津哥这是真的没感情了,彻底要分了?
“不用了。”
许禾缓缓站起身,她对陈序和简瞳一笑:“我今晚随便找个酒店住一夜明天再回就行的,你们俩有事就去忙吧,不用管我。”
“禾儿……”
“我先走了,瞳瞳,祝你和陈序幸福。”
许禾说完,转过身拿了自己的包就向外走。
她走过赵平津身边时,赵平津还是看了她一眼。
她哭了,脸上有很明显的泪痕,可她的神色却还是平和而又坚定的。
赵平津想,她终于还是长大了,也更坚强了。
许禾拉开门走了出去。
陈序有些不忍:“津哥,你是真的不喜欢她了吗?”
赵平津摸出一支烟点上,他沉默的抽了一会儿,“我走了,改天聚。”
他出去时,外面已经不见了许禾的身影。
直到走出餐厅,华灯初上,是京都的夜,如此的寻常,却又如此的璀璨。
赵平津上了车,漫无目的的向前开着。
过了一个十字路口后,他忽然靠边停车打了双闪,拿出手机拨了许禾的号码,但拨了后,却又很快挂掉了。
他点了支烟,抽了一会儿,又烦躁的掐灭,隔着车窗望向外面斑斓夜色,她是他人生系统里一个无解的bug,不管什么时候,不管发生多大的事,他只要看到她,整个人就昏了头。
赵平津再次拨了许禾的号码。
她没有拉黑他,电话打通倒是接了。
“在哪?”
“在等车。”
“订好酒店了吗?”
“还没有。”
“去我公寓?”
过了片刻,许禾轻轻道:“你有女朋友吗?”
“没有。”
“未婚妻呢?”
“没有。”
“好。”
“我去接你,在路边等着。”
“好。”
他没挂电话,她也没挂电话。
他找到调头的位置,调转回去。
不消片刻,就看到了她等在路边的身影。
她难得的化了淡淡的妆,穿一条束腰的连衣裙,站在路基上,晚风将她的头发和裙摆吹的飞舞,她安静的望着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看到她之后,赵平津才挂了电话。
许禾也将手机从耳边放下。
车子在她身边停下,她打开车门上了车,坐在后排,看到了车座上一个纸袋。
袋子有点熟悉,她多看了两眼。
“你之前买的衣服。”
赵平津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许禾这才将袋子拿过来,确实是她之前买的那一整套汉服。
“今晚穿这个。”
赵平津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你这么用心勾引我,怎么也得成全你一次。”
许禾抚着那柔软的衣料,自嘲的笑了。
喜欢的东西失而复得,却也没有半点的开心。
想来,经历过这么多的心酸委屈,喜欢的人就算再一次得到,也只有疲惫不堪。
当初买衣服时多么的欢喜和期盼,此时心底就是多么的平静和悲凉。
回到公寓,他直接让她去洗澡。
许禾洗完澡,吹干头发,从袋子里拿出清洗过的衣服,她看到了情侣红绳和那根腰链。
她还记得老板娘说,你腰这么细,你戴上腰链你老公眼都要看直啦。
许禾忍不住笑了笑,她解开浴袍,将那根系着几个小小银铃铛的红绳腰链系在腰上,扣好了搭扣。
然后她一件一件穿好繁复的汉服,从内到外,层层叠叠,裙角摇曳,却仍是嬛嬛一袅的纤腰。
许禾将头发放下来,唯一的遗憾是,以前的长头发剪了,再没养起来过。
她望着镜子里的自己,洗完热水澡,热气蒸腾之下,脸色倒是红润了一些。
掩盖住了这些天稍显憔悴病态的肤色。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推开浴室的门走了出去。
赵平津抬眸看过来时,眼底有明显的惊艳。
许禾轻抬宽大飘逸的衣袖,轻盈的在他面前旋转了一圈:“好不好看?”
他起身扯住她腰间系好的腰带,在许禾一声低低的轻呼声中,腰带散开,外袍也松松垮垮的垂散了一半。
他将那层叠的衣裙除去,让她全身上下只余那鹅黄的肚兜和水绿的亵裤。
许禾感觉自己的腰被他的大手箍住,她不得不微微踮起脚贴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