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去浴室前,卧室还和从前一样,但此刻,却已然变成了花的海洋。
赵平津就坐在沙发上,他手里拿了一支红色的玫瑰,眉梢眼角含着浅淡温柔的笑望着她。
“许禾。”
他站起身,许禾这才注意到,他不知什么时候换了一套很正式的黑色西装,可她现在还湿着头发,只穿了一件浴袍。
“要不要嫁给我。”
他径直走到她面前,单膝跪下,他没有说,嫁给我好吗?反而是这种特别肯定语气的一句。
许禾没有接那支玫瑰,她心里还有点委屈,眼圈红红的看着他:“我都没有穿漂亮裙子,我不答应。”
“当真不答应?”
赵平津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首饰盒。
盒子是雾霾灰色,只有左下角烫银的jc字母。
许禾的眼眸蓦地抬起,看向他。
赵平津将盒子缓缓打开,里面是一对对戒,款式十分的简单大方。
许禾的眼瞬间就红了,她伸出手,想要拿起戒指。
那是去年生日时,她去景老板那里定制的,有一对戒指,还有一对袖扣。
后来她离开京都,换掉了所有的联系方式,与他有关的这一切,她都逼着自己遗忘,放下了。
没想到,现在它们会出现在赵平津的手里。
“禾儿,你还没有答应我。”
他将戒指盒合上,微仰首看着她,对于她,他永远都是志在必得。
许禾不知说什么好,心里那个结还没打开,虽然知道,自己无论如何都会嫁给他,这辈子大约也只会爱上他一个男人了,但那句我愿意,却就是说不出口。
“赵平津……”
“如果你再不答应我,我可能就会在一些事上改变主意了。”
许禾微红的眼,忽然就亮了:“赵平津?”
他再一次开口:“所以许禾,要不要嫁给我。”
“……要。”
许禾点头那一瞬,这几日积攒的焦灼不安与委屈,此时全都化作了夺眶汹涌的泪。
她忽然扑过去,双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手攥成拳用力捶了他一下,又张开嘴狠狠咬在了他肩上:“赵平津……你是全世界最讨厌的人。”
一个女孩子说你是最讨厌的人,只有两种可能,一种你是真的很讨厌,而另一种却是,她其实爱惨了你。
赵平津知道许禾爱他,他更知道自己的心。
有些事原本无可更改的,但是为了她,他一次一次选择了退让,服软。
这两日他们没有说话,没有交流,许禾委屈煎熬,赵平津又能好受到哪里?
她这样的性子,指望她主动和自己和好,怕是要等到头发花白。
自己选的人,自己放在心里的,那就只能选择接受包容她的一切。
或许在更深的认知里,赵平津清楚知道许禾没有错,所以他才会低头,才愿意低头。
“赵平津……”
许禾眼睛微红,却亮闪闪的:“哪有你这样的,拿着我买的戒指当求婚戒指……”
“既然已经是一家人了,那当然是……能省就省喽。”
他说完这一句,直接将许禾抱了起来,不顾她尖叫踢腾,将人压在床侧的地毯上,低头就亲了下去。
“这几天欠我的,怎么还?”
“欠你什么了?”
“你说什么?独守空房之苦,精力旺盛之年不得纾解之苦……怎么还?”
“那你说怎么还。”
赵平津亲了她好一会儿,才咬着她耳朵轻轻说了一句什么。
许禾一下子面红耳赤推他:“我不要,你又欺负我……”
“对,我就是要欺负你,狠狠欺负你,把你欺负的乖乖的,任我搓扁揉圆。”
赵平津剥开她的浴袍,又微抬起身解开皮带,到最后,他俯身在她耳边沉声道:“小乖,我才在楼下洗过澡的,所以,好不好?”
许禾别过脸,脸颊滚烫涨红,却咬着嘴唇,轻轻点了点头:“嗯。”
第二日许禾穿了一件带领子的改良旗袍,姜昵过来时,就随口说了一句:“这么热的天,你不怕捂痱子啊。”
许禾没好意思吭声,她怕她一开口,说话都哑了,姜昵肯定要各种调侃她。
“好啦,咱们今天把搭配的鞋子选完,就一切ok啦。”
姜昵捏捏她的脸:“等着做最漂亮的准新娘吧。”
姜昵这一捏,许禾就忍不住疼的嘶了一声。
“怎么了?捏疼了?”姜昵吓了一跳,忙凑过去看,许禾躲都来不及,就被姜昵看到了她仍有些肿的嘴唇。
“你怎么了?”
许禾脸红的几乎滴血,支支吾吾的想要搪塞过去。
姜昵却已经一脸八卦的色色:“哦……昨天晚上和我哥和好了,床头吵架床尾和了吧?”
“昵昵……”许禾生怕给佣人听到,赶紧捂她的嘴。
姜昵却闪身躲开,一个劲儿偷笑:“禾儿你真是有福气,不过,你这么身娇体软易推倒……应该是我哥比你还有福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