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平津卷起衣袖,倒是被她的话给气笑了:“你以为我现在要睡你?”
许禾有些讪讪:“那,不然呢……”
“药呢。”
许禾一怔,随即指了指自己的包。
“衣服脱了,等着。”
赵平津从她包里翻出来药,看了看说明,这药抹上后要揉四五分钟,这样淤血才能散的快,疼痛也能渐渐消减。
许禾穿的t恤和牛仔裤,赵平津拿了药过去:“上衣脱了。”
许禾没动,半天才道:“我自己来。”
“后背上你能自己来?”
“那我让护士帮忙。”
“我看护士手劲儿不够,这都几天了,还是青一片紫一片的。”赵平津眉毛拧了拧;“今天先凑合用,明儿给你换其他药。”
“这药挺好的。”
得,就是每句话都要和他对着来。
赵平津干脆将药膏搁下,转身捏住她手腕,直接把她t恤脱了。
许禾下意识的抱住了胸。
赵平津却没往那里看一眼,拿了药膏,在掌心暖热化开,然后轻轻按在她腰腹上的伤处。
他掌心很热,药膏凉沁沁的,很快也变的温热,渗入伤处,有些微的刺痛,许禾眉毛皱了皱。
“忍一下,我给你揉一揉。”
难为他,这样高高在上的,还做这种伺候人的体力活。
许禾想,要不是因为挨了他侄子的打,她闹着要起诉,赵平津绝不会如此。
他的手劲儿极大,护士根本不能比,许禾疼的龇牙咧嘴,眼泪都飚了出来:“疼,疼疼疼……赵平津!”
这最后喊名字的时候,怎么听都带着一点撒娇的余音。
周知锦站在门外,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那天在朋友家门外,她还自信满满的说赵平津不会喜欢许禾这样儿的。
但现在,人家在门内做着这样亲密的事儿。
现在许禾和江淮分手了,连名义上的侄媳妇都不是,两人也不过差了七八岁而已。
周知锦想要推门进去,又停了手,自己连个女朋友都不算,何必进去自讨没趣呢。
倒不如大大方方的装不知道,彼此脸上都好看。
她刚转过身,却看到江淮走了过来,手里还捧着一束鲜花。
“江少,来看禾儿吗?”
“周小姐也在啊,我是来看禾儿的,禾儿在里面吗?”
江淮和周知锦对话的声音骤然传进来,许禾一瞬间骇的脸色惨白,身体也瞬时绷紧了。
赵平津感觉到她的紧张,手指却故意在她腰间小腹作乱,许禾一动不敢动,听着外面两人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往赵平津的怀里藏。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
“你说……”
赵平津垂眸望着在他怀里紧绷身体的许禾,低头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江淮现在要是进来,看到你在我怀里,会怎样?”
“不要……赵平津,别让他进来……”
许禾抓着他的衣袖,小声哀求。
“求人要怎么求?”
许禾咬了咬嘴唇,仰起脸主动亲他,先是亲了亲他菲薄的唇,然后是下巴,喉结,她有点青涩,却亲的他心猿意马的不行。
外面忽然没了声音,大概是周知锦把江淮那个蠢货给哄走了。
许禾骤然松了一口气,忙整理了一下衣服从他怀里离开。
“过河拆桥的小东西……”
赵平津抬手松了松领带,将人捞到怀里,狠狠揉了揉,才松开手:“趴着,后背还要涂药。”
“禽兽。”
许禾小声骂他。
赵平津俯身,“骂我什么?”
离的这样近,才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微凉的,淡淡的薄荷清香,若有似无的,许禾将脸压在枕上,又咕哝一声:“禽兽。”
“在这儿上你才叫禽兽。”
赵平津说着,在她单薄的肩背上摸了摸:“现在只能叫助人为乐爱护弱小。”
许禾才不想理他。
赵平津倒也正经起来,很认真的给她涂了药又揉开。
许禾疼的哼哼唧唧的,不时嚷着轻点轻点,赵平津倒也愿意哄她:“就好了,你忍一下,我再揉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