煊眼里却成了万分不敬。
云祁没有心思理会宁煊有什么小心思,不再停留,转身离去,甚至是没有看二楼上的华溪烟一眼。
刚刚云祁进来的时候和华溪烟的互动被宁煊看了个清清楚楚,如今一看,总算是发现这是当初和自己叫板的那小子,
无处发泄的怒火再次喷薄而出:“你,给本宫下来!”
华溪烟看着宁煊指着自己的手指,微微挑眉,双手置于身后优哉游哉地走了下来。
“太子殿下好魄力!”华溪烟站在宁煊面前,嘻嘻笑道。
宁煊已经习惯了那种寻常人见了自己便敬畏万分战战兢兢地模样,如今发现华溪烟在自己面前竟然没有半分惧意,天生的优越感让他恼怒不已,说出的话也更加不客气:“你怎么在这里?。”
“红袖招开着大门做生意,我为何不能在这里?”华溪烟平视着如今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宁煊,笑得一脸风流邪魅。
“将他给本宫扔出去!”宁煊实在是不想看面前这张比自己还要出众的脸,想到自己花了的那二十万两黄金就一阵肉痛,更是恨不得将华溪烟千刀万剐。
身边的侍卫一听宁煊这话便知道了是什么意思,上前便一把钳制住了华溪烟,将没有抵抗之力的她带出了红袖招。
华溪烟给风吟使了个颜色,乖乖地被人压着走到了一边的小巷子里。
那侍卫一到僻静的地方,劈头盖脸的便是一掌。华溪烟自然不能任人宰割,轻轻旋身避过,笑嘻嘻地接下了那人的掌风。
“你主子也太小气了,还想杀我?”
“主子便是天,想谁死,谁便不得不死!”侍卫说罢,见华溪烟不是个好对付的,口中打了个口哨唤人前来相助。
华溪烟啧啧摇头:“这皇权啊,当真是个好东西。”
侍卫眼中的不屑与傲然之色还没有散去,便听见对面的人以一种更加桀骜的语气开口:“只可惜,我不惧!”
说罢,华溪烟忽然改变了攻势,化守为攻,一时间将那侍卫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侍卫叫出来的一群人明显不是风吟等人的对手,不一会儿便被制服。华溪
烟笑眯眯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侍卫,叹息道:“不行啊,你们太子府的人怎么就这么点儿本事?”
“你到底是谁?”那侍卫一开始从华溪烟的穿着打扮便知道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如今身边还有如此高手,更是不简单。
而且看此人和太子并不是什么盟友关系,以后岂不是有可能对太子殿下不利?
“你不用管我是谁。”华溪烟把玩着手中的折扇,沉思片刻,“一会儿回去告诉你家太子,虽然他想要我的命,可我还是很敬重他的,希望他能喜欢我给他的贺礼!”
留下这么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华溪烟摇着扇子施施然离开了。
侍卫被风吟紧紧按压在地上,身为太子身边的亲信还从来没有这么憋屈过。胸口被按在地上,就连呼吸也是困难万分。只是在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什么憋屈、羞辱全部都消弭了个干干净净,只是瞪大一双眼看着远方的场景,半天不做言语。
风吟已经松了手,对着侍卫道:“还是去通知你主子吧,再迟了可就连老窝也没了!”
那侍卫已经处于极度的震惊之中,他想象不到,在京城居然还有人有这般胆子火烧太子府!反射弧极长的他半晌才回过了神,连滚带爬的从地上起来便朝着红袖招之内冲去。
宁煊正在沈葭房中坐着,听到那侍卫的报告勃然大怒。他竟然不知道还有如此猖狂的人,明目张胆的杀了他的护卫不算,还火烧太子府!
目送太子离去,沈葭这才将视线转到了一边的窗口,向来冷若冰霜的脸露出一抹轻微地笑意:“你倒是比我想象中还要大胆上些许!”
华溪烟熟门熟路地从窗口跳了进来,坐到沈葭对面,摇头晃脑地道:“身为一国储君连自己的府邸都看管不好,真是替圣天的未来堪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