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竟然还有人,不愿意给主人当奴仆的。”
羽山睁大那一双明亮的双眼,露出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
“我愿意,我也愿意,刚才是口误。”
张有良连忙改口,心中则在狠狠地想着,等下脱困了,一定要把这个怪人全身的骨头都打断。
“这就对了,给主人做奴仆,一定是你这一生最正确的选择。”
“你忍着点,我帮你取刺。”
羽山说着,搬来几根大铁棒,将张有良身边的一些荆棘压到旁边。
这样又难免牵动荆棘,痛得张有良呲牙咧嘴,痛呼不已。
也就在此时,战场上方传出了二狗子的声音。
正是二狗子骑鹅飞在天空,劝那些蛇溪村村民放下武器。
“羽山,能不能快点?”
张有良心中一阵焦急,二狗子竟然没死,还回来了,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好的。”
羽山应了一声,用一只铁钳子夹住一根木刺就拔了出来,带出一大块血肉。
“咝……啊……痛……”
“你忍着点。”
羽山继续用长铁钳夹住木刺往外拔。
这只长铁钳子,是专门为铁荆棘设计的,可以伸到里面,但又不会伤到自己的手。
“啊……”
张有良每拔出一根木刺,身上就会有传来一阵剧痛,痛入心扉。
但他只能压抑着,轻声吼叫。
差不多同一时间,山下的战场也发出一阵阵惨嚎。
张有良能听出,自己的队伍输了,而且是大败……
…………
……
另一边蛇口山下的大战,此时已经结束。
打扫战场的事情,自有秋月和孙旺财他们负责,不用二狗子操太多心。
“小娥子,你怎么一直都闷闷不乐,心事重重的样子。”
“狗子哥,我……”
小娥子话到嘴边,仍然没有足够的勇气说出来。
一边是父母兄长,还有自己。
另一边是一直对自己很好的狗子哥。
“别难过了,我带你在这周边玩玩,散散心。”
二狗子说着,就拉起小娥子的手,往蛇口山后的方向走去。
“我从县太爷手里换到后面的两座荒山,现在已经把荒山都开垦成田地了。”
“还有好几个鱼塘,里面都养了鱼,我带你去抓鱼吧。”
二狗子带着小娥子沿着一条小路,边走边说,想要安慰一下小子。
小娥子一直在犹豫纠结,仿佛心中压了一块千斤巨石。
她小小的年纪,何曾面临过这么艰难痛苦的选择。
只要她现在把真相说出来,从此以后,他们可能就是仇人了。
狗子哥可能会杀了她娘,杀了她两个哥哥,甚至杀死自己。
父母虽然有点偏心,更喜欢两个兄长一些,但那也是血浓于水的父母兄长。
让她亲手把母亲兄长送上死路,心中终究还是有一万个不忍。
但狗子哥从小到大吃了那么多苦,难道他就是活该吗?
狗子哥小时候偷猪食,挨娘的揍,被两个兄长欺负,她都是亲眼见到的。
心中纠结,犹豫很久,她咬了一下嘴唇,手指狠狠在自己身上掐了一把。
她已经决定,还是告诉狗子哥吧。
狗子哥太苦了,这是狗子哥应该要知道的。
他如果要杀了我,我也不怪他。
“狗子哥,我跟你说一件事。”
“什么事?”
二狗子回过头,打量小娥子。
“你这一整天都心事重重的,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如果说出来更舒服,你就说吧。”
“如果说出来让你不舒服,你就别说了。”
“不,我已经决定了,一定要说,应该让你知道。”
小娥子手指紧紧地揪着衣服,她终于决定了。
“啊啊啊……”
就在这时,一声惨叫,一道身影从蛇口山顶上摔下来。
“什么人?”
“我们去看看。”
二狗子拉着小娥子,就往摔下来的人影方向走去。
一片乱石之中,躺着一个。浑身鲜血淋漓的人,血液早就染红了他的衣袍。
正是张有良。
刚才骗得羽山,帮他拔掉木刺,正想偷袭痛下杀手。
却没想到羽山身影还挺灵活,偷袭不成,反而被一群大白鹅从山顶上赶了下来。
那些大白鹅吃过铁荆棘的苦头,之前看到他掉进铁荆棘中,才没有追赶他。
现在看到他从里面脱困,便又立即上来围攻。
蛇口山已经成了他心中的执念与噩梦,冲了这么多次,仍然大败而回。
“大哥!你怎么在这里?”
小娥子看到张有良一身鲜血淋漓,便上前查看。
二狗子却已经抽出门板重剑,向张有良走去。
这次下毒酒害自己的事还没算账,他又跑到山上做贼去了。
没本事还想学人做贼。
“二狗子,你别过来,有话好说,咱们好歹也是堂兄弟,一家人。”
张友良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