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见他神情有异,李惕守有些奇怪的问道。
秦衍竖起耳朵听了一会,刚才模模糊糊听到的熟悉声音,却没再响起。
他有些失笑地摇了摇头,“没事。”
媳妇怎么可能会在这里呢?他大概是出现幻觉了。
闻言,李惕守也没再追问。
“对了,你昨天交给首长的东西,他很重视。让你放心,那伙人一个也逃不了。”
得到答复,秦衍并没有多意外。
原本他已经到了收网的时候,只要将证据交给安全局,这事就算是有了结果。
不过在来京市的途中,他恰好听到一些事。
这才决定将手里的东西交给岳川柏,不过这话他没说,而是朝李惕守感激道。
“谢谢你,李同志。”
“嗨!说这客气话,这一路要不是有你,我们也没办法这么顺利回到京市。”
想到后来又碰上的埋伏,李惕守现在都还一阵后怕。
“对了,这是你要的外汇券,趁回去之前,你可以好好逛逛,给爱人带点礼物回去。”
外汇券可以拿去友谊商店买东西。
友谊商店里卖的都是进口的商品,主要以接待外宾为主,普通老百姓是进不去的。
“谢谢。”
秦衍道了个谢,就接过外汇券。
李惕守还有工作,并没有多待,秦衍拿到外汇券后,也出了大院,直奔友谊商店。
——
医院里,孙海道一脸凝重的看向于正南。
“你这蛊下了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五脏六腑都有一定的损伤。”
这蛊初时并没有什么症状,也并不像传说中能控制人的东西,就是一条毒虫,不过发作时间很长,发作起来以现有的手段也很难检查出来。
听到这话,于正南忍不住骂了一句娘。
“格老子的,竟然用这么阴毒的手段,别让我给逮着了。”
在多年的老友面前,他也没有装什么气度,端的是一个随心所欲,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孙海道也是个随性惯了的,对于这些脏话,他也没觉得有什么。
只跟他分析有可能被下蛊的情况。
听到孙海道说,这蛊只有能接触到他日常生活的人才能种下,孙海道脸色更不好了。
“我知道了,回头让松清给我查一下。”
两人正说着话,于卫国就进来了。
“爸,你今天怎么样?”
进门后,他有些忐忑的走到病床前。
于卫国从小到大都有点怕他老子,哪怕现在已经是职位不低的军官了,可对于正南的害怕,就像是刻入了骨子里一般。
这也是为什么他很少来医院的原因。
“死不了。”
于正南冷哼了一声,不大爱搭理这个儿子。
不过见他竟然连孙海道都不喊,他又忍不住沉下了脸!
“见到人也不知道喊,你的礼貌呢?老子就是这么教你的?”
于卫国没想到这回旋镖这么快就打到了他的脸上,一张脸顿时涨了个通红。
他都已经五十多了,还被老子这样不留情面的教训,着实太过丢份了。
不过来自血脉的压制,让于卫国根本不敢说个“不”字。
“孙叔好,好久不见了。”
孙海道看到自家老友这个仿佛一眼就能看到底的儿子,也是忍不住替他在心里叹息。
“是挺久不见的。”
孙海道说着,目光在他脸上仔细的打量起来。
于卫国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竟就这样一动也不动杵在了床边。
看他那憨样,于正南都忍不住想抚额了。
他一世英名,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憨货,光长年纪,别的什么也不长。
“有什么不对吗?”
于卫国看孙海道脸色奇怪,忍不住问道。
孙海道摇了摇头,又示意他伸出手来。
见他要给自己把脉,于卫国是有些抗拒的。
虽然孙海道医术了得,可毕竟这些都是邪门歪道。
他们应该相信科学,走近科学,而不是整迷信的东西。
“你赶紧把手给老子伸出来。”
于正南瞪了他一眼,骂道。
于卫国:……
怕老爹气出什么好歹,他最后也没说什么,顿了顿,才把手伸了出来。
孙海道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仿佛他的怀疑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似的。
把了一会脉后,他喃喃的说了一句。
“奇怪了。”
“什么东西奇怪?”于卫国好奇的问道,
孙海道抬了抬眼皮,看他一眼后,又垂下了眼眸。
“你身上没有蛊,倒是有引蛊的药。”
闻言,父子俩都吓了一跳!
“老孙,你说的是真的?”
于正南下颌线都绷得紧紧的,一看就知道显然是气得不行了。
而于卫国却下意识的觉得孙海道大概是下乡久了,有点疯了,要不然怎么说话奇奇怪怪的?
连蛊这种东西都说出来了。
“孙叔,现在医疗条件好,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