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只是在小茅屋里简单摆了一桌,但也是庆祝谢霖乔迁新居,脱离苦海。
谢大人是个文化人,十分的讲究,手写了一封请帖给他。
“新居落成难独喜,能就茅屋共东风?”
他是读不懂的,只觉得谢霖一笔一画都潇洒,纸张被他翻来覆去摩挲了好几遍,最后层层包起,收在柜子的最里层。
在辞去王府职位后,阿福便回家务农,二弟科举落榜,家里也没打算继续供他读书,现在两个儿子都回家了,母亲便想给他二人讨个媳妇。
村东头刘家有一双姐妹,正是适婚的年龄,媒婆来来往往说了几次,二弟的婚事倒是说下来了,可阿福那边一直没松口。
不为别的,他就是觉得,在定下婚事之前,该与那女孩见见面。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福很听爹娘的话,但许是见过谢大人那样浓烈的爱,他心底也有些不知名的涌动,就在两家人见面之前,阿福三妹忽然怀孕了。
三妹是他家里最早成亲的,现在怀孕也是正好,只是阿福像找到理由一样,提出自己要再晚点成亲,原因就是三妹生娃二弟结婚,家里开支变大,他想再赚两年钱再成家。
“先立业,后成家。”阿福摇头晃脑,讲一些自己从外边听来的大道理,王父王母虽然不支持小儿子读书了,可对这些读书人的话十分听劝。
搬家宴那天,阿福穿上了自己最好看的衣服。
他很兴奋,他要和体面人一起体面地坐在桌上吃一顿体面的饭。
父母大概也知道他要去哪里,帮他来来回回地打水洗漱,这两天阿福天天下地,足足换了三四盆水,最后终于是将自己的大儿子收拾得利利索索,望着他出了门。
临走前,王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