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对他下手。而自己与纪渊夫夫不睦已是众人皆知,即使真的出事,他也可以与纪渊一刀两断。
但自己瞒着纪渊做这些事,又与游筠那般亲密,换做是谁都会起疑,何况是纪渊呢。
谢霖垂眸,心里居然有种自暴自弃的想法——便让纪渊恨他怪他吧,只要最后结果是好的也就够了,他已经失去了少年的爱慕,留着这些无谓的信任又有什么用呢?
他刚想开口搪塞,却被纪渊打断:“你不必骗我,纪常要做什么我都知道,不然今日我不会来太医院。我只是问你,你为何瞒我?”
谢霖抬眼看他,往日的少年已经长成如今坚毅的模样,凭借自己的力量查到这一步,已经长大了啊。
“既然殿下知道纪常所做之事,”谢霖觉得喉咙发痒,忍住咳嗽,继续说道,“那也该知道,这是多么危险的事情。”
朝中最得意的皇子蓄兵谋反,勾结掌兵将军,控制中宫,借势时疫,怎样看都是天时地利人和的局面。
“殿下是最后一位留在京里的皇子,当韬光养晦,保全自身。”
“那你这样,是保护我吗?”纪渊有些震惊,这竟是他的理由。
“臣往日之言,字字属实,无论何事,臣必当先。”
看着谢霖垂着眼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纪渊心里不知作何滋味,谢霖如此重复要他保全自身,竟有些往日的影子。
可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小孩,也不想总被保护在身后。
“我不需要你这样付出,关于江北错误农时和运粮遇难一事,我已派人出发探查,往后有什么,若你真是为了我好,”纪渊一字一句地说道,“那就与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