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准备地推了出来。
谢霖将自己的衣襟从纪渊手里抽出来,立到一旁站好。他知道从现在起,自己不再是谢霖哥哥。
从前的好时光,再不会有了。
“穷则独善其身,微臣力薄,自保而已,”谢霖垂下眼,后退两步,转身离开了。
那日当晚,合宫上下便收到了纪含的处置:罪臣纪含及其母妃发配北境,永世不得归京。
——谢霖惊醒。
怎就站着眯着了,他小心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旁边,刘大人还在滔滔不绝地诉苦户部没钱的事情,轻轻转头和旁边的学生交换了一个眼神,李屹笑着和他摇摇头。
谢霖长舒一口气,想来是没有误事。
昨晚中秋,和纪渊吵那一架,睡得实在太晚,醒来只觉得脑仁疼。
朝堂上热炭熏得很暖,让他晕乎乎的,竟然眯着了。又站了半刻钟,刘大人总算是讲完了,皇帝讲了两句勤俭节约的官话,表示知道,挥挥手散了朝。
众人三三两两地退出,李屹疾走两步跟在他身后。
前些日子皇上才刚许了他带学生上朝,不想就被看到自己这副丑态,谢霖有些羞愧。
“先生刚刚困顿,想必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李屹在旁说道,“不如您先回府休息一下,上午反正没事,下午处理也来得及。”
“无妨,”谢霖拒绝,那个王府有什么好回的,“还是直接去直院吧。”
两人一边走一边就今早朝中所议之事梳理一番。
“山乾,你回去行文一份给我。”谢霖吩咐道,低头揉揉额角。
“好的先生,欸?”李屹脚步一顿,“那是什么人,能在宫里骑马?”
谢霖抬头,远远看到一黄袍人在马上,对面还站了一个玄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