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了很大一条疤……闵靖最近频繁去找他,就是要咨询除疤手术之类的整容项目。”
“等一下!”
记忆力非常好的林郁清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闵靖她那个心脏手术好像是在十来岁的时候做的吧?我记得当时问过她,也是在儿童医院做的……”
会议室里没有一个人是笨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众人都意识到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因先天性心脏病而做过手术的闵靖,和因为生长激素缺乏而频繁就诊的曾得韬,二人的交集,或许就在市儿童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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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4日,星期六。
深夜十一点五十五分。
已经快到午夜了,本来是所有人都该入睡的时候,但戚山雨和林郁清却以“情况紧急,希望配合调查”的理由敲响了整容医生胡浩波家的房门,同行的还有柳弈。
作为一个在业界公认手术做得相当不错的整容医生,胡浩波亲自操过刀的客户不少现在都已在娱乐行业有名有姓,曾经也是轻轻松松月入十万不差钱的主儿。
可惜他赚得多花得也多,成名后一直过惯了大手大脚的豪奢生活,染上了赌博的恶习以后,积蓄更是流水一样砸进牌桌和骰子的无底深坑里,亏到了不得不靠借债度日的程度。
胡浩波现在独居的公寓套房是他在春风得意的时候买的,也是他现在在市内仅剩的唯一物业了。
公寓位于市中心的商业区,当年也是市内排得上号的优质楼盘,从基础装修来看,少说花了几十上百万。
可惜现在胡浩波缺钱又没了工作,日子过得落魄,家里添置不起奢侈品,不少好套现的贵价小件家装也卖了二手,坏了的卫浴五金零件更是只能用便宜货代替,整个房间的风格十分杂糅且混乱,早就没有了昔日的风光劲儿。
胡浩波认得戚山雨和林郁清,一看是警察登门,脸顿时拉得老长。
他已经知道闵靖出事了的消息,其实早有预感警察一定会再来找他问话的。
但他没想到警察甚至连一个晚上都不愿意等,在接近午夜的大晚上就直接登门了。
“好吧,算我怕了你们!”
胡浩波将柳弈、戚山雨和林郁清让进家门,然后连给三名不速之客倒杯水的意思都没有,自个儿往沙发上一摊,开口便问:“几位警官,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胡医生,我问你,你到底知道闵靖什么秘密?”
林郁清当了一年的刑警,耳濡目染之下从同事们那儿偷师了一点营造气场的技巧,板着脸时看着居然还挺能唬人的。
“我、呃……我……”
胡浩波没想到警察开口就是这么直接的问题,整个人吓了个激灵,不由自主地磕巴了起来,“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胡医生,你不用隐瞒了。”
时间紧迫,林郁清也不跟他绕弯子:“你应该知道闵靖的‘真实身份’吧?”
他强调道:“我的意思是,你知道‘她’是谁,对吗?”
“!!”
胡浩波这下子更吃惊了。
他一双眼睛睁得溜圆,一句惊呼没忍住冲口而出:“你、你们知道了!?”
林郁清抿住嘴唇,缓慢但肯定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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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不是小林警官故意要诈一诈胡医生,而是就在他们刚刚停好车准备上楼的时候,沈遵给他们打了一通电话,并在电话里告知了他们一个非常惊人的事实。
赶去鑫海市儿童医院的警官们在医院的配合下,拿到了闵靖十八年前在儿童医院进行手术时的病历。
警官们当然无法完全看懂病历里详细的手术过程记录,以及那些繁琐复杂又难以理解的专业术语。
但这不妨碍他们在手术同意书和输血同意书上找到了一样非常重要的东西——闵靖儿时亲笔写下的签名,以及签名旁边加盖的一个拇指印儿。
当年的闵靖才只是个十二岁的小女孩儿,定然无法独立签署医疗文件,所以大部分知情同意书都是她的养母,也就是齐露齐女士代签的。
唯独手术同意书和输血同意书两张,手术医生大约是觉得不能对小病人有所隐瞒,所以在家长的陪同下也和女孩儿谈过话,并让家长和孩子都在同意书上签了名,更是为了以防万一,还加盖了拇指印儿。
而正是这两枚经年的拇指印,让案件调查有了一个惊人的巨大突破。
【闵靖十二岁时在同意书上按的那两个指印,跟她现在留在系统里的指纹根本对不上!】
沈遵在电话里告知外勤中的柳弈和戚山雨,【我们正在调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顿了顿,然后补充了一句虽然没有证据,但出于老刑警的直觉而让他十分笃定的话:
【不过我认为,胡浩波八成知道点什么!】
十八年前二代身份证刚刚普及不久,换证时也还不需要全员录入指纹,加之闵靖当时还未成年,现在他们的系统里能查到的,最早的闵靖的指纹是在十五年前收录的。
所以医院病历里留档的指印和闵靖现在的指纹对不上这件事,就很值得商榷了。
儿童医院几乎不可能会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