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男人的声音,告诉他村尾某某楼里有个胸痛的病人,情况挺严重的,请他马上去一趟。
“我当时就在想啊,那某某楼不是空着吗,什么时候住人了……”
徐明在孖海村生活了几十年,对村中情况了如指掌。
他当然知道那某某楼是哪一栋楼,只是那家的主人全家搬到市区去了,屋子闲置下来得有几年了,徐明说自己都不晓得什么时候又住了人家。
但“胸痛”对医生来说是很敏感的字句,意味着必须严肃对待。
于是徐明也不敢耽搁,带上药箱和听诊器就急急赶过去了。
“那个病人就是他……”
徐明抬起一根手指,颤巍巍地指了指桌上的照片。
一开始徐明听到患者主诉症状是“胸痛”,先入为主觉得又是个心绞痛的老人,结果一看躺在床上捂胸哀嚎的男人竟然那么年轻,也就二十啷当的样子,当时就吓了一跳,以至于时隔二十多年,仍然看照片就能认出他的长相。
“他的情况很严重,说实话,就我那点儿水平……也说不准那人到底怎么了……”
徐明嘴唇嗫嚅,呐呐地说:
“我本来说得马上把人送进城,但病人家属找了一大堆的理由,横竖都不同意……我就说至少得送到我们卫生所去,起码我还能帮他拉个心电图呢!结果那病人疼得嗷嗷叫,家属又不肯搬了……”
徐明一边回忆,一边不停地用衣袖擦着额头的冷汗,“嗨,总之……那人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渐渐地就没声了……”
说到这里,徐明住了嘴。
戚山雨追问:“那病人怎么样了?”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