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笑吟吟的,倒是没有生气。
“您把自己照顾的多好啊,当然不用我这个新人关心您。”
明明是剑拔弩张的话,可两人的脸色分明很愉快,反而是更像是在拌嘴。
贝尔摩德这个老女人当然不用他去关心,这个身边男朋友不断的女人一向可以把自己照顾的很好。
他又何必承受那些斗鸡般的男人的眼光呢。
从贝尔摩德那里感受到莫大压力的诸伏景光终于得以松一口气,借机从座椅上站了起来。
“我想去买点水,樱井先生有什么想喝的吗?”诸伏景光很上道的问。
“常温的矿泉水就好了,给克里斯小姐也来一瓶。”
凯米亚闭上眼让化妆师为他轻轻描画着眼尾。
“她不挑的。”
“呵。”贝尔摩德哼笑了一声,倒也没有反对。
公共场所,常温未开封的矿泉水确实最为安全。
“你倒是很维护你的助理,上一个你好像也是这么维护的吧。”贝尔摩德意有所指地说。
“不要把太多的感情放在助理上,不然一旦助理辞职,伤心的还是你。”
翻译过来就是,最好不要太在意组织里的其他人。
贝尔摩德也是好意,毕竟凯米亚来到这个世界后是贝尔摩德把他带大的,贝尔摩德对于凯米亚,是亦师亦姐的关系。
“我知道,谢了。”凯米亚闭上眼,后背已经落痂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多谢提醒,克里斯小姐。”
“你心里有数就好。”
演唱会还是一如既往的受欢迎,带到演唱会结束,就要去执行任务了。
贝尔摩德和凯米亚分开了,贝尔摩德有自己的任务要做,区区一个吃里扒外的小喽啰还不需要两个代号成员动手。
此时已是暮色时分,昏黄的夕阳被远处的高楼吞下半个影子,柏油马路上车滴滴答答响成一片,蜿蜒的路灯影子被破碎的光线拉的很长,像是纠缠在一起的蛇。
诸伏景光的车停在了一处不起眼的一户建前。
纯白的一户建仅仅是客厅便有二十帖(约50平米),在寸土寸金的东京中心地区显然价格不菲,主动为波尔图拉开房门时,诸伏景光看到了满地的乐器和乱七八糟到几乎没法下脚的地毯。
诸伏景光察觉到波尔图似乎有点尴尬。
“之前是我的搭档一直帮我收拾的,但是他因为卧底被处决掉了。”
“从那之后就没有人特意收拾过。”
诸伏景光的胃里沉甸甸的坠痛。
是卧底的前辈吗?诸伏景光抿了抿嘴。
为了保证安全,诸伏景光和降谷零在卧底之前接受培训时,并不知道组织里谁是日本公安的卧底,但代号田纳西威士忌的牺牲消息传来时,他们的教官脸色很难看。
“客厅你随意活动就好,我去换个衣服。”
看诸伏景光有些出神,凯米亚因为提起了这件事有些烦躁,便没有注意诸伏景光的异样,而是扭头向主卧走去。
诸伏景光想要坐到沙发上,却看到沙发被五颜六色的毛绒抱枕还有乐器书籍游戏机等乱七八糟的东西堆满了,茶几上零散着几个一次性外带便当盒,垃圾桶里也堆满了零食袋,诸伏景光想落脚却无处落脚,只好叹息一声认命的收拾起来。
乐器在琴架上摆放好,毛绒抱枕整齐码好堆在一起,诸伏景光拿过一个灰色的猫咪屁股的抱枕,Q弹的猫铃铛手感很好,诸伏景光情不自禁的捏了捏两个球球。
咳咳,手感好像不错。
诸伏景光做贼似的将抱枕丢到了抱枕堆里。
桌子上的速食便当盒也要丢掉,厨房里煮糊了几乎要烧穿的锅也要丢掉,衣架上被扔的乱七八糟的外套衬衣等物品也被看不下去的诸伏景光分开挂好。
凯米亚坐在梳妆镜旁,拿着贝尔摩德推荐的涂料在脸上勾勾画画,听到客厅里收拾的声音垂下眼。
田纳西威士忌……
凯米亚不愿意去猜测这个正在为他整理客厅的非代号成员是不是卧底,他怕了,像鸵鸟一样将自己的脑袋埋在沙子里。
如果你是卧底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
背包里黯淡的神之眼被放在最底侧,曾经充盈的水元素只剩下最后的一丝浅蓝,凯米亚将金色的假发扎在头上,嘴里叼着黑色的皮筋,灵活的转动手腕将金色的假发绑成马尾。
凯米亚熟门熟路的带上特制的义胸,义胸中空的部分还能放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道具。
只不过小道具要固定好避免发出声音。
全副武装后,一个金色马尾的高挑女孩便出现在镜子前。
别的不说,这种易容技术还是很实用的。
推开门,规规矩矩手搭在膝盖上的诸伏景光震惊的看到了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金发蓝眼容貌美丽的少女。
“波尔图大人?”诸伏景光忍不住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怀疑,刚才进去的时候还是男生对吧,对吧。
“怎么,你也想要试试?”单手扶门的少女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清脆的声音如新莺出谷,婉转而又动听。
“男生对异性感兴趣也是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