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前的话,他说那般行事都是南昭仙子授意。】牧真声音微微发涩,【就算神君认她清白,她在我这里还是有嫌疑。】
【你还记得啊。】
【那怎么能忘!】
两人一边传声,一边顺着垂丝咒继续往树林深处走。
走不过一会儿,草叶窸窣,严菲拨开树丛出来了。
他双手拽着被子尽力裹着自己,一瘸一拐步履蹒跚。一头长发乱七八糟,脖颈上遍布咬痕,脸上还多了些污渍,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
严菲看到他两个来寻自己,眼睛又红了。嗫嚅半晌却是哑着嗓子道:“我没事。”
容焕跟在后边不远处,仍是个猛虎形态,尾巴一甩一甩的,很是悠闲,眼睛虽还盯着严菲看,但那股子急瘾显然已经纾解了。
见他两个靠过来,容焕只懒懒道:“媳妇,你身上还有我的味儿呢,别急着和人投怀送抱。”
“你住嘴!”严菲切齿咬牙。
“为什么。”容焕不觉有异。
严菲浑身疲惫,懒得和他争辩,只埋头不语,一步步往回走。他细皮嫩肉的,一双脚丫子给草叶利石划出血痕也浑然不觉。
牧真见他如此大为愧疚。只不想这一顿饭的功夫容焕还能趁机作恶。
关键那时候严菲人还昏着!这当真是!
苍厘意外地看了看牧真,感觉他杀意遏制不住。只传声道:【你忍一忍。】
言罢落后几步,转手将容焕拦下来:“容山主方便借一步说话?”
“你有何事?”容焕抬眼瞄他。
苍厘无奈笑了笑:“不巧,在下刚刚接到的试题正是解决二位间的矛盾。”
容焕挑眉:“我们有何矛盾?”
苍厘挑关键的说:“难道山主要一直耗在这里,不让小公子心甘情愿与你回去?”
容焕有了兴致:“说来听听。”
苍厘反道:“这得山主同我说说,我才好对症下药。当然,过于私密的事就不必谈了。”
容焕摇头:“可惜,问题估计就出在这私密事上。每次他与我行房都要哭闹,说受不了这种痛,但我又偏爱他这个样子。你说怎么可好。”
苍厘默然片刻:“我知道山主兽性未泯,但每次都把人弄痛,当然是会被拒绝的。”
容焕:…
苍厘一脸挚然:“要不让会的人传授一下经验?圣灵子,该你了。”
牧真骇了一跳:“我?”
容焕上下打量:“他?我教他差不多。”
牧真没理他,却是对着苍厘惊怒交加:“你乱说什么!我怎么会那种东西!”
“你肯定会。”苍厘很笃定。
“我不会!”牧真大声抗议。
苍厘耸肩,不想他再磨蹭浪费时间:“你房里的书我都看过了。你别说你没看过。”
牧真脸蹭地烧了:“那是…那那是两回事!”
苍厘捣他一肘:“别害羞了,人家山主等着你教呢,快去。”
牧真僵在原地,几乎要当场去世。
眼见容焕伫一边儿看热闹,苍厘放过牧真,正经与人道:“不说笑了。术只是表象,道却是内在。我看你们内在的矛盾起因,大概是所行之道不同。山主无遮无畏不屑置辩,大抵是有些要事没说清楚,又怎好叫小公子知悉你的心意?小公子善良明理,若清楚了山主身世与苦衷,以及暗中所费之心思,约莫是会理解一些的。但凡开始理解,往后也便愿意尝试改变,甚至接受山主了。”
苍厘对感情也一知半解,但仅仅凭借着自己和牧真交心的过程,大致懂得世间之事无外乎如此。要把彼此不通的道理说清楚讲明白,对待交心之人,更要理解,要尊重。
同时他也在探容焕的意思。看看严菲对他而言究竟算个怎么回事。
是个一时兴起随处可丢的玩物,还是另有隐情有口难开的挚恋。
“你这么一说,他确实同情心泛滥得很。”容焕扬眉道,“但要与他乞怜卖惨未免好笑。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对我而言,没这个必要。”
“但如今日这般追逐并非长久之道。”苍厘直击要害,“严公子若是执意不从,山主那挂坠就可能再丢一百次。到时候若无人援手,山主又当如何?”
容焕颔首:“我还想说,你们手艺真不错,居然能破了这阵。我见都没见过。”
苍厘想容焕是旧朝人,对新朝的星辰法则不熟,那阵法自然也不识得。但只是道:“巧合而已。若严公子真能理解山主的所作所为,那挂坠未必会丢一次。人之行止,毕竟由心。我这里有一计,试心验情又快又准,山主可愿意试试?”
“说罢。”容焕尾尖一摆,一副洗耳恭听的态度。
苍厘心下明了,神色郑重道:“死生之事最为重。山主可先表以情理,后托以死志,借此令严公子看清自己心意。若是严公子舍不得山主死,那他便该明白山主在心中究竟是何份量。”
容焕未置可否:“若是他舍得呢?”
“这就要看山主如何动之以情了。”苍厘信口相举,“赴死前诉尽心中爱意,坦诚全部过往,如同婴儿呱呱降生般赤然相待。严公子此等重情重义之人必不会毫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