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红色胡须的男人撑起伞,从领头的马车上走了下来。
马夫也跳下车,引着男人往前走了几步:“莱艮芬德老爷,您看前面...”
几米开外,十几个穿着异国服饰的人倒在地面上,鲜红的血液从致命的伤口处向四周蔓延,被雨水冲刷,浸入了地面。
血液的腥气与土壤与青草的味道夹杂在一起涌入鼻腔,红发红眼的男人不自觉的皱眉,随后迈步往前走去。
他蹲下身,将手一一放在他们颈部的动脉上。身体已然冰冷,脉搏也不再跃动,这些与他素不相识的人们已经失去了生机。
男人扫视一圈,正欲推测这行人的遭遇,却听他的下属道:
“老爷!这儿有个活的!”
他连忙站起身走了过去。
躺在地面上的是一个少年,他有一头银色的头发,如今已被雨水浸湿,沾上了泥土与草叶。少年双眼紧闭,样貌出色,可浑身上下除了那张脸还算完好外,裸.露的地方全是伤痕。
身上的衣服也被撕碎,只勉强遮挡住重点部位,看不清原本的模样。
男人蹲下身,他伸出手,将目光落在渗着血的脖颈上,随后,动作顿了顿。
怕碰到少年的伤口,转而用手指去探他的鼻息——呼吸微弱却勉强算平稳,体温也偏冷。
大概能猜到这个少年经受了怎样的磨难,男人的下属面露不忍之色:
“老爷...”
看着这个与自己的两个孩子年纪相仿的少年,酒庄的主人也动了恻隐之心:“先带他上马车处理伤口,再换身衣服。”
他本就是极其正直的人,如今看到这片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