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性子,倔驴一样,可是曹嫣然也没别的办法了,这小子素来听郭瑶的话,兴许郭瑶劝一劝他,他就真的不倔了。
目送曹嫣然进到里屋后,郭瑶偏伞罩住曹错,替他挡了骤风乱雨,道:“还跪吗?”
“嗯。”
“打算跪到什么时辰?”
“等老爹唤我起来。”
曹错声音闷闷的,明显是在赌气,小子心里有怨,又没处可泄,只能跪在这儿暗自跟自个儿较劲。
郭瑶站在曹错身侧,道:“错儿,先生知道你心里有怨恨,陈猛触犯了军纪,该杀,你明明什么也没做错,可是所有人都觉得你是错的,所以你才会跟王爷较这个劲。”
“……”
曹错咬紧了牙关,他知道自己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杀陈猛,但此时不杀他,又待何时?此时放他一马,明日就能有人举兵造反,视曹错的话为耳旁风,这个头一开,不论曹错如何处理都有不尽完善之处。
“可是你在此时杀了陈猛,不仅让宁东的局面更加混乱,也让王爷在朝堂上说话的分量轻了许多,你杀了陈猛,就等于斩断了王爷的左膀右臂,也离散了军心,你说他能不痛吗?”
郭瑶继续道:“你是王爷的儿子,罚你他也痛,可是不罚你王爷要如何向军中的弟兄们交代?陈猛在军中所凝聚起来的人心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积攒起来的,而今被你打散了,解铃还需系铃人,王爷必须拿你来迅速凝聚人心。”
听了郭瑶一番用心良苦的话,曹错的面色这才有所松动,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