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照的清清楚楚。
“一只青鸟?”
月神跪坐在温玉席塌上,浅紫色的长发从两侧垂下,外披浅蓝色的霓裳宫衣,高挑的身材比起对面的焱妃丝毫不弱。
海蓝色的广袖长裙从两肩向下延伸,在腰间束起,腰肢盈盈一握,俯仰之间,形成一道美妙的弧度。
她玉指捏着一颗棋子,眼纱后的美目中若有所思。
古籍中记载的青鸟,西王母的信使?
“有何稀奇?更离谱的事情你不是都见识过吗?”
焱妃丝毫不担心,夫君既然将她放了进来,自然不会让她行凶伤人。
“你对他真是放心啊,不会又是你的一位好妹妹吧?”
月神红唇轻启,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嘲讽着焱妃。
“那又如何?有些人想做,人家还不要呢!”
焱妃只是秀眉一挑,不轻不重的回敬了一句。
大司命默默的低下头去,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莫名生出几分幽怨来。
原本修炼阴阳血手印而形成的犹如火焰般的赤红色已经全部消失不见,显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
这是她花了很长时间才做到的,到底为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想起上次去瑶池百花园见少司命的时候,她的一路所见所闻,她心里就有些不平衡。
她也是阴阳家的司命啊,凭什么两个人的待遇差别这么大?
“阴阳轮转,生死轮回,男欢女爱,不过区区尘埃,你以为我会在意?”
月神捻棋的手一顿,然后玉指一弹,狠狠的落在棋盘上,将黑子的大龙截断。
焱妃看着恼羞成怒的妹妹,忍不住抿嘴一笑,将手里仅剩的几颗棋子扔在棋盘上,算是认输了。
“你啊,从小就心高气傲,事事都要与我争,又事事被我压了一头。”
“到了今天,我还是胜你一筹。”
“靠男人?”月神口不服,心也不服,反问了一句。
“靠男人也是一种本事。”焱妃回答的理直气壮,月神无言以对。
“当然,我不介意将他分一分给你。”
焱妃忽然探过身来,在月神耳边轻轻说了一句。
“为什么?”
月神并没有吃惊、羞涩,只是有些不解。
一向同样心高气傲的姐姐,竟会舍得将她的男人分一份给她?
“绯月,我们阴阳家的女人非同一般,凡俗尘世的规矩对我们而言无足轻重。”
“就像你说的,区区男女之情,男欢女爱,又算得了什么?”
“在漫长的岁月光阴面前,根本就不值一提。”
“能坚持多久?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十万年?还是一百万年?”
“能一起跨过岁月,走到最后,真正站在他身边的人,永远都是志同道合的求道伴侣。”
“男欢女爱,到了最后,都不过是岁月的浮云罢了。”
这一刻,焱妃无比的清醒,月神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个一向高傲的姐姐。
她依旧是那个阴阳家五百年以来才情第一的东君,而不仅仅只是东方九的附庸。
“所以,我根本就不在乎他身边有多少女人,因为能陪他走到最后的,只有我东君焱妃!”
“当然,在这个过程中,我不介意有你一个,不然的话,那太无趣了。”
焱妃笑眯眯说道,那眉宇间的狡黠与月儿不谋而合,令月神一度失神。
“可是,他似乎很在乎,不然,就不会将自己一分为二了。”
月神迟疑了一下,还是说了出来。
这个秘密早在她之前就默默观察了很久。
自从阴阳家星辰大殿中,东方九与东皇阁下交过手之后,东皇阁下就慢慢的变了,变得让她都感到陌生。
尤其是东君生下月儿后,这种变化,尤为明显。
他对月儿的宠爱,就不像个陌生人的反应,好似他才是月儿的亲生父亲一般。
最终东海一战后,月神就彻底明白,东方九早在不知不觉中,用了某种方法,取代了阴阳家的掌教东皇太一。
“我也知道,他将自己的天人二身分割了出来,那无所谓。”
“不过……”
焱妃说着,忽然一阵咬牙切齿,目光恨恨。
“兜率宫的那个小丫头片子晓梦,竟然也跟我打着同样的主意。”
“别以为整天一副太上忘情的模样,就想骗过我?还想和我争?哼!”
“其他人,也不是省油的灯,那个死鬼在家的时候,装着漫不经心的样子往他身边凑。”
“他一走,立马就缩回阁楼修炼,一份时间恨不得当成两份用。”
“还有第一重天那几个,女药仙,女管仲,哼哼!”
焱妃一时冷笑,又一时咬牙切齿,就像深闺怨妇一般。
刚才孤高清傲的阴阳家东君形象荡然无存。
月神看到她,就好像看到了自己,一样的固执,一样的孤傲,一样的心口不一。
她知道,在这位姐姐心里,其实还是很在乎的,却非要装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来安慰自己。
“你还是在乎他。”月神毫不留情的拆穿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