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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球赛。”
施伯维喝她那杯奶昔,又补了句:“周周指点Jeff玩球。”
“指点?”黎莺狐疑道,“你是说……赌球?”
“对啊。”施伯维点头?,“简直神了,周周十赌九赢,带你玩带你飞。”
黎莺笑起来,“这么厉害吗?不?是靠运气?”
“靠用脑啊。”施伯维捏捏她的脸,“你没看?那些?赌球的,有几个能像他?那样,玩得那么遛?”
黎莺眨了眨眼,满脸的好?奇:“真的吗?下的注是什么?一辆车?”
“不?赌钱,这群人有的是钱。”
“那赌什么?”
“赌输了,脱光跳湖里,然后在脸书和IG上发‘I am a loser.’”
“他?妈赌得够大,尤其是在这么冷的天。”这群人可真是会找乐子啊,黎莺唇角稍抬,了然地道,“这么损的招,肯定是周周故意出的。”
“猜对了。是他?暗地里怂恿Jeff的。”
“果然。”
“走吧,那帮人开香槟了。”施伯维又说,下巴朝外面一指。
外面突然爆发出一阵狂呼,欢声雷动。黎莺透过玻璃往外瞟了一眼,赢球后,一帮男生?像愣头?小子般,狂热地呐喊欢庆,口哨声、拍手声几乎要把?整个草坪震得颤动起来。
在闹哄哄的场地里,有人开了几支香槟,使劲摇晃庆祝,酒液在气体?挤压下喷射而出,泡沫四溅。
每次聚会赢球后,惯例是男男女女坐一块儿喝酒聊天,玩游戏。
一群人玩得很嗨,除去香槟还有各种洋酒、名酒,从顶级威士忌到珍贵的葡萄酒,一溜儿排开,侍应生?手持银盘,轻巧地在人群中穿梭,添酒加冰,冰块在液体?中悠然旋转。
肆无忌惮,彻夜狂欢的兴味很足。
黎莺被?施伯维揽住腰到酒桌时?,游戏已经开始了。开场就是八百年不?变的老游戏:转空酒瓶,落到谁身上,谁就得接受一个惩罚。
这群人见他?们俩姗姗来迟,就起哄:“哇,来这么迟,该罚酒喔。”
施伯维也不?废话,腿挑开椅子,拿着手机,两杯酒下肚:“莺莺的,我替。”
“咦,好?sweet啊~”一群女生?帮腔。
黎莺坐施伯维旁边,撑着下颌笑,跟着一起玩:“等会我自己喝,不?用他?帮。”
“光喝酒没意思,场都热起来了,玩点儿刺激的。”Jeff一脸坏笑地说,“大家都玩得开吧?我见今日不?少新面孔。”
Jeff盯着对面一群引人注目的白富美大小姐。
堆成山儿高的玻璃酒杯,灯光闪烁,昏乱炽热,气氛已经烘托到这里了,不?鬼混根本不?能过瘾,何况酒精上头?,彼此都心照不?宣,没人say no。
黎莺跟着瞥了一眼,把?目光转移过去,发现几个面生?的脸孔在这个圈子里,她们穿的都是Valentino的套装,散发出优雅的名媛淑女气质,一个个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渡嘉奈和远处打电话的许肆周身上,低声窃窃私语,脸上泛起羞涩的红晕。
渡嘉奈翘着二郎腿,手里悠哉悠哉地夹住支烟,闲坐看?戏。他?的旁边是个空座,但没人敢坐。
每次聚会如若有新人出现,黎莺最大的乐趣便是坐在霓虹灯下,观察这些?新鲜的面孔,揣摩着每个人的表情变化,乐此不?彼地解读着“谁看?上了谁,谁又想睡谁”。
谁和谁多对了几眼,谁对谁多笑了几次,她都能get到那底下的暗流涌动。
“哎,你看?。”她脚尖碰了碰施伯维,俯身过去贴他?,“那几个小美女在放电。”
施伯维从手机上抬眼,跟随她的视线看?过去,扫了一圈又收回:“你怎么知道?女人天生?的第?六感?”
“你看?她们的视线焦点落在哪里呀,都盯成什么样了,简直像是在盯一座‘人形金矿’。”
视线的尽头?……落在许肆周身上,施伯维懒洋洋地“哦”一声,继续点手机:“都想睡周周?”
“你猜中了。”黎莺一副众览全场的架势,目光在人群中扫过,发现刚才被?尤浩搭讪的那女生?也坐在其中,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姑娘里显得格外怯生?生?,两手局促。
可是坐她旁边那位戴贝雷帽的女生?更令黎莺意外。
黎莺抬了抬下巴:“那女孩,你记得吗,叫陆眠,是我上次在国贸LV店碰到的女孩,她还蛮有品味的,不?是一味地往身上堆砌大牌,而是知道该怎么选择适合自己的风格。她戴的那对花卉耳环,就是来自Oscar de la Renta的设计。”
施伯维不?懂女人衣服鞋包,囫囵问了声:“谁?”
“陆眠。”黎莺抿着酒杯,看?过去,与她眼神打了个招呼。
“我上次不?是去买大衣吗?看?中了一件驼色的羊毛大衣,结果没有我那码,当时?特烦呢,好?不?容易挑中,然后她在旁边看?到,悄悄跟我说,其实?MaxMara有一款大衣也蛮衬我的,推荐我去看?看?,所以我就去试了试,发现还真不?错,就买了下来。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