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口水横飞。
一旁其他人看着也跟着笑了,如今陛下回归对他们这些神使备选者来说是好事。
他们现在还是低阶神使,但也希望有朝一日,能够觐见陛下,得到晋升,成为像大神使那样的存在!
“好想见一见传说中的陛下……”
“我也想……”
就连芙撒也忘了自身的疲惫,滔滔不绝地讲起了这几天的经历,说得那叫一个精彩纷呈。
关卷听完她的话,忍不住感叹:“我原先还担心你们被卷入地下城会遇到麻烦,现在听起来好像还蛮好玩的,还能亲眼见证陛下大发神威镇压千万傀儡大军!真的是太奇妙了!”
伽布里面色依旧冷然,但听芙撒略去那最艰苦的部分,将这一段经历描绘得惊险刺激的时候,她嘴角微扬,勾勒出一抹温柔浅淡的弧度。
这一边欢快热闹,另一边,却是一片寂静。
司礼将茶水送过去的时候北肆正一只手支着脑袋,安静地坐在长椅上,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在他身上,给他笼罩了一层淡淡的金辉,显得格外圣洁而遥远。
司礼站在一旁,低垂着眸,将茶水递过去,“先生喝茶。”
北肆睁开双眼,抬手接过了司礼手中的茶杯,“谢谢。”
司礼摇摇头,看了一眼欢声笑语的众人,犹豫半晌,才缓慢地道:“谢谢先生帮助芙撒。”
若非有先生相助,芙撒和伽布里怕是在那地下城场待不到他们的救援了吧。
这是一份莫大的恩惠。
“不用客气,毕竟我还是你们的导师。”北肆抿了一口茶,漫不经心地道。
顿了顿,他放下茶杯,抬眸看向窗外,视线穿过繁花似锦的林荫小道,落在了不远处的那些驻扎的军队身上。
“倒是辛苦伽布里还有江长官他们了。”他淡声道。
司礼愣了愣,随即恭敬行了一礼,道:“我知道的先生。”
他转过身,正欲离去时,又停下脚步,“先生,您看见阿也了吗?”
那位跟着他们进入地下城的异族孩童,昨晚似乎也被带回来了,只不过今天一早他们就没见到他,怕他出什么事,所以才问一下北肆。
“或许在工作。”北肆淡淡道。
“……”司礼想了想,没再问,他的目光落在长椅内侧一直安静无声的奈维迩身上,看了一眼,便默默走开了。
北肆敏锐地捕捉到他的视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了那个沉默寡言的少年,他的眉梢轻挑,朝着他招了招手:“小鱼儿,过来一下。”
少年茫然抬起头,呆滞空洞的双眼仿佛没有聚焦般,听到北肆的话,才缓慢挪过去,但又在距离半米的距离时,停了下来,不再往前,也没敢多看北肆一眼,低着头盯着鞋尖。
“这是怎么了?昨晚没睡好吗?”北肆打量着他的模样,关切地询问道。
他昨日忙于收拾背尸山的烂摊子,没注意到这傻鱼,此刻瞧着他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他有些疑惑。
这傻鱼从昨天回来之后就变得沉默起来。
奈维迩抬头看了看他,又低下头。
面色一阵红一阵白,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昨日看到的那些幻象,一股难言的悲愤让他恨不能冲进幻象里杀死那该死的异族!
阿迩亚!
你怎么敢的?!
你既不喜欢陛下,为何还敢做出那样的事情!
那是连他都不敢想象的画面,他怎么可以?怎么敢?!
奈维迩攥紧拳头,浑身止不住颤抖起来。
他在幻象里看得清楚,陛下是疼的,那家伙就跟毛头小子似的横冲直撞,完全没顾及陛下的痛苦!
他想杀了那畜生!杀了他!
奈维迩突然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膝盖,整张脸埋了进去。
“小鱼儿……”北肆俯身,试探性地碰了碰他的肩膀。
“怎么了?”
“哥哥,我、我有点不舒服,我想回屋休息。”奈维迩咬唇,努力保持冷静,但他颤抖的嗓音暴露了他此刻的脆弱无力。
北肆微怔,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没有发烧。
这傻鱼到底怎么了?
难不成是昨晚那些傀儡伤到他了?
北肆皱了皱眉,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
这一碰不要紧,奈维迩直接站了起来,逃也似的离开了。
北肆的手还停留在半空中,久久未动,他看了看自己的掌心,再看了看那离去的身影,眼神渐渐深邃,心也跟着沉重起来。
小鱼儿……他这是在排斥自己吗?
除却第一世那几百年相伴,之后的每一世他都不再喜欢自己,原以为这一世会是例外,但现在他又如同阿迩亚那般抗拒自己了吗……
北肆垂下睫毛掩饰住眸底暗沉的神色,等到再次睁开时,已恢复平常的波澜不惊。
奈维迩并未真的回房休息,而是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他满脑子都是北肆和那个男人的幻象,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甚至连被人跟了一路都充耳不闻。
一个人在森林中游荡的少年越走越偏僻,他的衣角很快就沾染了花瓣与杂草,头发凌乱,身上充斥着浓郁的花香,像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