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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7(1 / 2)

无奈地笑了下,越过人群用中文同他说:“挑战失败。”

宁嘉青推着他闻珏回到座位,吻了下他的额头,攥着微微发凉的手,“虽然失败了,但你比其他人都厉害。”

闻珏轻笑,回吻在他脸颊。

在背景响起的音乐中,闻珏安静地靠在宁嘉青的肩头。

愈来愈慢地眨眼间,他想,刚才明明是想吻他唇的。

闻珏醒来时,躺在酒店的床上。

脑中空白两秒,反应过来自己应该是在篝火晚会上睡着了。

看向墙上的摆钟,时间快到零点。而房间不见宁嘉青的人影,叫了两声也没人回应。

……是有事出去了吗?

他手撑着床面,想坐起身。试了几次才发觉腰间无力,连这点程度的行动已经无法做到。

筋疲力尽的闻珏任命地将头摔回柔软的枕头,伸手捞过桌上的座机叫了客房服务。

五分钟后,酒店的工作人员帮忙扶到轮椅上后,他从内兜拿出药瓶吃了几粒白色药片,披上风衣出门。

夏季夜间的湖边温度,对于闻珏来说有些凉。

指甲青白的手推着轮椅,沿着路走了大约二十分钟,终于见到了宁嘉青。

——正在摊位前架着枪,锲而不舍地打着架子上的立牌。

旁边摆着一摞小筐,不知道打了多少次。

摊位老板困得直打哈欠,干脆拿下那副油画,递给了宁嘉青。摆摆手让人离开,指着手表表示自己赶着下班。

灯火阑珊间,闻珏看着对方倔强别扭的宽阔背影,情不自禁地笑出声,却又低头湿了眼眶。

他静静地望着宁嘉青,直到对方抱着画转身看到不远处的他。

宁嘉青快步走过来,先是皱眉问他怎么出来了,又问冷不冷。

闻珏摇头,“醒来没见着你,出来找一找。”

视线落在怀里的油画上,又笑着无言地看向对方。

宁嘉青表情有些窘迫,强撑起面子,“答应你的事情,说到做到。”

闻珏垂眼注视着画里的槲寄生,“槲寄生的花语是幸福和希望,它一年四季维持常青,在寒冷的冬季结果,又寓意着生命的坚韧延续。”

“这么吉利?”宁嘉青笑,“幸好拿回来了。”

闻珏点了点头,深情地看向他,轻声说:“谢谢你,嘉青。”

可他没告诉对方,槲寄生在北欧神话中却是死亡的象征。

这几日推了行程留在洛杉矶,宁嘉青的手里积了一堆工作。

由于时差原因,他凌晨起床开了个跨国会议,又处理了些紧急事项。

忙完后天已经大亮,回到套房卧室时闻珏睡得正熟,想必是昨天在外玩了一天有些累,竟轻微地打着鼾。

宁嘉青换了身轻便衣服,出去跑了五六公里,冲完澡看到闻珏依然在睡。

已经中午便没叫醒他,独自出门买了饭。

回来时卧室门敞着,看到闻珏已经起床,背对着门倚在床头。

宁嘉青提着打包盒进门,“原来闻先生也有这么贪睡的时候,我——”

说着走到床边时,话骤然止住。

闻珏唇色苍白,低头看着底下的床单,水渍将白色的布料洇成一片深色。

他下意识想伸手去挡,可又徒劳无功。

“嘉青。”闻珏放下手,抬头看他,露出一个难堪苦涩的笑容,“我好像终于……感受不到了。”

第77章 雪山在融化

行动比思考先一步反应,宁嘉青上前单膝跪在床面。

俯身紧紧地抱住闻珏,手臂之下是根根肋骨。但奇怪的是,在这一刻对怀里的人宁嘉青终于有了实感。

像狂风暴雨亟临,终得将在空中漂浮许久的风筝收回手。

而风筝蒙面破碎飘零,剩一把蛀蚀的木头骨架格喳欲合。

手攥紧衣服布料,宁嘉青的声音瞬间哽咽,“对不起。”

闻珏感受到颈间皮肤的温热湿意,伸手轻轻拍着宁嘉青的后背,声音温柔:“嘉青,你知道吗?在这个时候说‘我爱你’会比‘对不起’,更让我心里好受。”

宁嘉青将人抱得更紧,恨不得将他的每一寸骨骼嵌入自己的血肉,替他分担消融所有的病痛。

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我爱你”,即使泣不成声难以辨别语调,也要告诉闻珏他爱他。

在一声声“我爱你”中,闻珏微笑着靠在宁嘉青的颈间,缓缓合了湿润的眼睫。

裴安在接到宁嘉青的电话后,放在图书馆的电脑都未来得及收,直接拦了计程车去往卡森城的医院。

到急救室走廊,见到宁嘉青脊背挺直地低头坐在长椅上,诊室的红色灯牌将他的地上影子收窄拉长,显得孤独而寂寥。

裴安抬起胳膊抹了把脸上的汗,叫了声:“宁先生。”

听见声音,宁嘉青立即起身走到他面前,说了闻珏的身体情况。

因贫血体力虚弱不支,现在正在里面输液补充血容量。医生说幸亏送来得及时,没有造成休克。

在他说到闻珏每天有服用药物后,裴安微微敛眉,“什么药?”

“闻珏说是保护骨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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