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记忆大多数都是男人夹杂着酒精的怒骂声以及女人痛苦的哭声,在他用破碎的玻璃酒瓶刺进他应该称作父亲的那个人身体里的时候,母亲却用着掺杂恨意以及恐惧的目光看向自己。
当时母亲说的是什么,黑泽阵想了想。
“怪物” “滚啊” “你这个杀人凶手” “他是你的父亲”
黑泽阵就这样一言不发地接受着母亲声嘶力竭的责备,直到他脸被母亲摔碎的花瓶碎片划伤,母亲突然抱住了他,口中一遍又一遍说着对不起,然后温柔地给他包扎洗掉身上的血迹换上崭新的衣服,并将藏在床垫下的钱放在他的手上。
“阿阵,妈妈想吃草莓蛋糕,可以帮我买吗?”
他手里攥着那几张纸币,等他手中拎着草莓蛋糕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陷入火海的房子。
他没有哭,只是一口又一口地吃着草莓蛋糕,可惜草莓蛋糕似乎是坏掉了,因为他只能尝出苦涩的味道。
后来,他被送到了孤儿院,他讨厌与那些心怀鬼胎的小鬼们相处,不合群的他很快就迎来孤儿院里小团体的第一次“恶作剧”,不过在他打断掉了对方几颗牙之后,很少再有人找他麻烦。
在孤儿院的后花园,他第一次遇见了那只狸花猫,狸花猫看到他的时候,并没有立刻逃走,反而大胆地走到他的身边蹭了蹭他的裤脚。
很瘦、很弱、没有威胁...这是黑泽阵对狸花猫的第一印象。
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是黑泽阵一直明白的道理,狸花猫看起来很虚弱或许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