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太狠了,免得引起她的注意。”
若是那个姓吕的察觉告状,她必然会知道内情。
“大人放心。”千岭领命应是。
“还有一事,她想去京中买铺子,你想办法把我名下的铺子转给她...”
千岭顿了一下,“...好。”
大人名下的铺子不都是寸土寸金的地段,若是要送出去,还真有些不容易,恐怕要废不小的心思。
方幼眠转醒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了,她下意识坐起来,却发现自己在床榻之上,不是在正厅了。
不仅如此,她身上还有一股药香味道,十分的浓郁。
这股药香十分的独特,方幼眠自然知道是什么。
看来,是喻凛的手笔。
看了左右一眼,他已经不在了。
婆子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人,她不会透露主人的事情,方时缇问起来的时候,方幼眠说昨日他没进来。
“缇儿,你受凉好些了么?”方时缇问。
“昨日吃了一些药,已经好多了。”方时缇攥紧汤勺,“多谢阿姐关心。”
方幼眠摸了摸她的头发,“跟阿姐还说谢?”
感受到方幼眠的关怀,方时缇垂眸之时越发感觉到内疚了。
“对了,这些时日,阿姐为你张罗亲事。”
“这...这么急?”方时缇吓得失态。
方幼眠嗯,“你就好生在家待着,哪里都不要去。”
怕她过些时日忙起来,顾不上她,且先相看罢,慢慢着手准备。
方闻洲是男儿,婚事倒是可以不急,可姑娘家最不好耽误了。
喻初当时就耽误了许久,即便她有喻凛这位名满京城的兄长做依仗,又有喻家这样丰厚的家族托底,依旧有人言三语四。
当初崔氏去给她议亲,还冷过几次脸回来,对方说喻初留在闺中几年,是老姑娘了,又不是什么天仙人物,何必挑来挑去,气得崔氏骂骂咧咧,雯歌说,那几日在静谷庭伺候的小丫鬟们,叫苦不迭。
方时缇忍不住咬唇,因为夜不归宿的事情,阿姐这是禁她的足了么...
可她又不敢真的反驳方幼眠。
毕竟方幼眠都是为了她好,但怎么和方幼眠说?
她绝对不敢。
“怎么了,缇儿?”她总觉得这段时间方时缇有些奇怪。
“没、没什么。”方时缇强颜欢笑。
方幼眠一眼看穿了她有事隐瞒。
可窥探别人的心事,方幼眠觉得很不妥当,即便这个人是她的妹妹,她也总会有不想对外人道的事情,再者说,她已经及笄,总会有些少女心事的。
等她想说,或许就会说了。
“好,若有事,便告知阿姐。”方幼眠揉了揉她的头发。
“嗯....”
用过早膳,吕沁宜就过来了
看见她的神色不大对劲,一进门就火急火燎,吃了一盏茶,方幼眠问怎么了?
“别提了,前面的账目还没有解决呢,昨日铺子有人来偷盗,被人发觉之后逃走,竟然打翻了油盏丢了火石在内,然后烧毁了不少的东西,就连官府都过去了...”
“什么?”方幼眠觉得很不可思议。
“官府的人过去做什么?”
“因为火势很大,旁边的铺子也有牵连,此外,那个什么昨夜来偷盗的人是有名的京城惯犯,官府定然那要去问话的。”
“会不会有麻烦?”方幼眠忍不住担心。
“事情不大,就是麻烦,不过你放心,阿兄可以解决。”
“那就好。”方幼眠略略放了一点心。
这件事情起得有些急切,方幼眠总觉得有些许不对劲,可又觉得她习惯性多心了,毕竟偷盗的事情,在京城这块繁华又鱼龙混杂的地方十分常见,防不胜防。
“对了铺子的事情,可能要耽误几日,因为货物要转移,还要清算账目。”
方幼眠摆手,“不急。”
“我们今日先去祝府...”
一听又要出门,想到昨日那个出嫁的祝家小姐盯着她看的眼神,方时缇就有些有名的做贼心虚,她出声问,“阿姐,我想在家歇息,可不可以不去?”
“自然可以。”方幼眠道,“不过,你既然不舒服就在家中好生歇息,再不能乱跑了,尤其是夜不归家。”
“阿姐放心,我答应了阿姐没有下次,就不会有下次。”她连连保证。
她是不出门了,不过,可以由着小丫鬟代传消息。
“嗯。”方幼眠颔首,“也不是不让你出门,只是要注意时辰,也要注意去玩的场合。”方时缇之前总闷着,如今爱玩,方幼眠也能够理解。
“好。”她颔首点头。
岳芍宁早便备好了吃食等着两人,听到方幼眠说起铺子的事情,她眼珠子一转,顺势把事先预备好的册子给拿出来。
“这是....”吕沁宜在吃蜜瓜,方幼眠接手翻看的。
她嘴里还塞着东西,凑过来看到了铺面,连连噎下了食物,“哇!这是你在京城的铺面么?”
“对,这些都是我所有的,空着也是空着,不如幼眠和沁宜挑一处供我们做生意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