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一个位置。
往常都是喻凛主动, 而今变成了方幼眠置于上面,看着更像是她主动挑起的事端。
方幼眠紧张起来。
虽说喻凛窄腰,但对她而言,还是有十足宽广的余地。
以至于她必须要用一个不太常见又有些羞人的姿势才能够堪堪坐稳。
怕按到了喻凛的伤势,要十分小心翼翼,虚虚扶着他的臂膀。
他说的法子,原来就是这个啊?
方幼眠咬着下唇, “夫君...”
后面的话,她甚至都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喻凛也没有说什么。
他低垂着眉眼,掩盖住眸色当中深沉翻涌的欲海, 带着她做事。
箭在弦上,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自然是不得不发了。
方幼眠的眼角不受控制沁出了泪。
幸而适才喻凛拨弄出了一场细雨,这条路才走得没有那么艰涩, 不过堵塞还是堵塞的。
因为她年岁小,本来人也玲珑小巧了一些。
喻凛的额上青筋渐渐暴起, 忍不住嘶了一声,听到男人不受控制溢出的声音。
她已经不想问, 他有没有牵扯到伤势了。
即便是此刻伤势真的烈开了,也是他自找应该承受的。
方幼眠已经足够尽力了,因为喻凛的身上缠绕包裹着纱布带, 她的手掌根本就不敢撑着他借助一些力道。
就怕手掌按得实在过于重了, 按到他的伤口, 正因为如此, 弄巧成拙, 也算是缓解了一些路径,能够方便前进。
可她的力气方才就用得差不多,眼下着实没有招。
方幼眠第一遭如此,着实没有什么经验法子,她的两只手分立在男人的腰腹两侧,死死抓着被褥。
垂落的乌发盖住她的小脸,露出红透的耳尖。
“......”
喻凛知道她的羞赧和力道已经告罄。
若是直接用力的话,只怕是会伤到她。
好久行房了,真真是要人命脉得很,且因为是方幼眠“主动”,这才到了一半,喻凛便感觉到他要缴械投降了。
这可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方才她用手帮他解决难题,耽误了好一会,眼下的确不好再耽误了。
男人的大掌穿梭过她的乌发,将她的乌发往后梳,露出她汗津津的小脸,整个红透了。
就像是上多了脂粉,白里透红。
粉嫩的水蜜桃上面凝带着水露,诱惑人去采摘。
他掐着姑娘的细腰将她给带下来,天旋地转之间,两人之间的位置已经对调。
就是因为突如其来换了一个位置,又往前行进了好几份。
等方幼眠躺到喻凛适才躺的位置,也彻底前进到了最底。
不约而同,皆发出一个短暂的吁叹声音。
拔步床旁边。
往日用来挂幔帐的玉钩,此时此刻随着主人们的动作而晃荡得十分厉害,发出清脆的响声。
幔帐也受到了影响,拖掉到了床榻之下,除此之外还有姑娘乌黑的长发也随之扫落。
发尾幽晃,伴随着或低或高,或泣或咛的声音,形成一场酣畅淋漓的舞乐。
等到了结束,不知是几更天。
方幼眠感觉到了下雨的趋势,她想要垂头看一眼,可是没有力气了,还在喘息缓和。
喻凛起身,屈膝半跪在床榻之上,将她整个人揽腰抱起。
方幼眠焉巴巴趴在他的肩头,就像是一只累坏的小猫,浓密卷翘的睫毛垂着。
雯歌带着守夜的小丫鬟们在外面开局玩双陆,忽然听到里面传来要水的声音,吓得丢了手上的牌面,连忙让小丫鬟起灶烧水。
很快,热水便拿了进来。
被放到浴桶里面之时,方幼眠阖上的眉眼动了动,她微微掀开眼帘看过去,喻凛解开了缠绕着他伤势的纱布带。
果不其然,经过方才的事,到底还是裂开了。
他正在上金疮药。
方幼眠闭上眼睛,理都不想理。
喻凛做事不知道分寸,活该他疼。
这些时日上门探望的官眷们,谁不是拉着方幼眠,没口子的夸喻凛,国之栋梁,响彻京城的都督大人。
做事无可指摘无比出众,方幼眠听着心里忍不住腹诽,他根本就不是这样的人。
喻凛行起房不知节制,看看,眼下连他的伤势都不顾及了。
明日若是崔氏发觉过来骂人,她再也不要和喻凛说话了!
方幼眠浑身没力,心里又有气。
喻凛已经上好了金疮药缠好了纱布带,过来给她擦拭身子,见她神色倦怠,整个人软得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神态可怜又可爱。
喻凛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一下。
方幼眠感觉到了男人的薄唇贴上她的鼻尖,眉眼一动,语气暗含警告,“夫君。”
男人清咳一声,淡淡,“...嗯。”
怕他装聋作哑,又乱来,方幼眠不得不开口,“我很累了。”
她已经不想提喻凛的伤势。
“好,不闹你。”喻凛给她擦拭身上。
他的大掌温热,倒是很会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