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瞄准他的手腕来了一枪。
没中,被他躲过了。
这是一个错误的开始,对面似乎意识到了我没有下死手的想法,开始肆无忌惮的扫射起来。
只要确认好他准星所指的位置,在他开枪前躲避子弹并不是什么非常困难的事,这事甚至可以熟能生巧。然而,鲜血的味道却弥漫开来。
最坏的结果发生了。被流弹击中的孩子,甚至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只是安静的流失着血液,慢慢失去体温。
脑子里的一根弦嗡的一下断开了,好像有枪声响起,似乎又有人相当冷静的说了些什么。挤满笼子的昏暗集装车厢中,杂乱的声响伴随着物品崩裂的声音,丁零当啷的声响融入相同频率的共振。
像是过了很久,又像是只有一瞬间。穿着暗红色卫衣的少年制服了比他高了二十公分的武装分子,血腥的味道浓郁到一定程度,连嗅觉都变得麻木了,手/枪抵在毫无反抗之力的人的头颅上,这时我才注意到刚才战斗的武装分子是个满脸横肉的大汉。然而他的眼神却布满了与之不符的恐惧,是对即将降临的死亡的恐惧。
解决掉他吧。
一个想法理所当然的冒了出来,我的手指在慢慢收紧,扳机一点点接近压力阈值。
卫衣的暗红颜色慢慢浸透道其他地方,染湿了地板,又慢慢铺散开来。
都解决掉吧。
在异能力控制下动弹不得的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样会夺取他生命的动作一点点的进行。
时间似乎被无限拉长了,但最后,我暂时停下了。看着枪,看着握着枪的手,看着顺着手腕留下的血。
快点,快点想一个不杀人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