媛送了一条钻石项链。
汪越送的是一个新项目合同书。
最后一个是温敛,他送的是一瓶酒,不是什么名贵的陈酿,也不是什么知名的品牌。
其他人都没懂,他送这瓶酒的意义。
汪越看了半天,那好像是某个夏天,他们在英国一家超市随便买的酒。
原来,他送的是回忆。
在新房逗留了一会儿,他们就各自回家。
谢明灏殷勤得很,拉着宋欣媛要送她回家。
他们好像在刻意给他们制造机会。
付温枝说闻家司机不在
这边住,没办法送她,问她请温敛的司机一道送她回家行不行。
汪越没拒绝。
她早就说过,她跟温敛不是那种连面都见不了的死对头。
他们还能平静地见面,正如她现在能够平静的打开他车子后座的车门,平静地坐上去。
车子起步。
偌大却又狭小的后车厢,她跟温敛分坐两边。
以前他们不这样。
以前的时候总是一有机会就要腻在一起,好像怎么贴近也贴近不够。
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噼里啪啦地打在车玻璃上。
汪越转过头,囫囵地看了另边男人一眼,又迅速地收回目光。
他偏着头,看也没有看过她。
只在她收回目光之后,低沉着声线问她:“是不是喝的有点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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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后面没什么好话等着她。
雨好像大了点,声音更嘈杂。
温敛好像被她这句话堵了回去,没有再说话。
汪越靠在椅背上,缓慢地转过头去,手上刚好被对方塞了什么东西。
她垂头看到一个保温杯。
没有打开盖,隐隐透着一点蜂蜜的味道。
以前她出去喝酒的时候,晚上回家总有人给她煮一碗苹果蜂蜜水来解酒。
汪越咬住唇,拧着眉瞪他。
被瞪的人却疲惫着眉眼说:“把这个喝完。”
她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之前好久,见到他的时候她已经没有往日的脾气,没有对他的怨气。
可他这么一说。
她突然又觉得心里怄着气,憋闷着往上涌,堵塞在喉咙口,散发着苦涩的气息。
赌气似的,她说不喝。
能把手里的杯子塞回去,却怎么也舍不得送回。
她深吸了一口气,可那股憋闷的感觉还挥之不去,她压着脾气问他:“姓温的你什么意思?”
过去他们经常吵架。
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她一点就燃,他脾气好一点却也是从小到大当少爷养的,吵起架来谁也不让谁。
但是每一次都是他放下身段来哄她。
汪越想起来婚礼上新郎新娘那么多真挚的誓词。
也有人说过要一直疼她。
不是也不疼了吗。
这次好像没有激怒他。
他还是那副低沉的矫情的样子。
突然转过头来看着她,眼睛疲惫且湿润。
他说:“我进温氏上班了。”
外面响起一声闷雷。
汪越她怕打雷,本能地身子一颤栗,一旁的男人伸出手,温热的手掌在她凉凉的手上覆盖。
她有点压不住脾气。
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为什么要进温氏?她那年说过多少次,去温氏上班,他不肯。
现在又来跟她说这个做什么呢。
他话还没停。
不疾不徐的,隐约能听出来一点哽咽。
“我今天就一直在想。”
“如果那时候我不那么固执、不那么自私,也不那么幼稚。”
“是不是今天站在那里,虔诚宣誓的人,会是我们。”
又是一道雷声,她的手被覆紧。
宽慰的那一种覆紧,没有任何一丝的冒犯。
汪越有点听不下去,她张了张口,想说话。
却被对方的声音打断。
“小越。”
“你说我们是不是。”
“错过了。”
很久没人叫她小越。
汪越看向她16岁就开始喜欢男人。
突然就红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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