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日落城堡内非常安静。 吴扬在一旁汇报着外边的情况,特别是医院那边的情况,也尽数告诉了江珏。 说到江元桑因为伤势过重不治身亡的时候,秦薇浅忍不住抬起头,多看了吴扬两眼。 江珏看到秦薇浅朝这边看过来,笑着询问:“你有什么看法?” 秦薇浅摇摇头,说:“我没有看法,我就是想知道这样的话会不会影响到舅舅?” “开枪的人不是我,是江启,跟我有什么关系?”江珏反问。 秦薇浅说:“可是按照江启这个人做事的手段来看,就算跟舅舅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会想尽办法给你泼脏水吧?” 江珏笑了笑。 吴扬则是在一旁说道:“这一点小姐可以放心,其实我们根本就不必担心,因为不管江启怎么做,事实上都影响不了我们任何,他就算真的给少东家泼脏水又能如何?没有实质的证据,他说什么都是白搭,这里是奥斯帝国又不是江启的地盘,他就算能左右舆论,也伤害不了少东家半分。” 秦薇浅皱着眉头:“好像你说的也对。” “事实就是如此,所以小姐根本就不必担心。”吴扬笑着说。 秦 薇浅点点头,“只是,这江元桑……好端端的江启为什么要开枪杀他?那不是他的亲儿子吗?” 江珏笑了笑,没有说话。 吴扬说:“兴许以为那是少东家吧,不然怎么会这般不眨眼睛?” 秦薇浅歪着头看了一眼江珏再看看吴扬,说:“我知道了,肯定跟你们有关系。” “没有关系。”江珏否认。 秦薇浅说:“舅舅可从来不会做没有胜算的准备,我说跟你有关系就一定有,估计是你让江启误以为江元桑就是你吧,所以江启才会开枪,可怜了江元桑,本来伤势不算特别重,结果被留在船上硬生生地拖到重症不治身亡,估计江启现在难过死了吧。” 江珏冷着脸:“你这是在担心他?” “自然不是。”秦薇浅立刻否认,非常认真地说道:“我是觉得可惜,如果现在出现在江启面前一定可以看到他痛哭流涕的样子吧?他不是一直很嚣张吗,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一定非常难过,虽然在别人的伤口上撒盐不好,但这种人我不仅想要撒盐还想多踩几脚。” 对江家旁支的人,秦薇浅恨得咬牙切齿,怎么可能同情他们? 秦薇浅想到 江启当初做过的所有恶事,就恨不得把江启碎尸万段,怎么可能同情这些人啊? 江珏冷酷的脸色缓和了些许。 江珏缓缓说道:“江启其实最得意的无非是他有几个优秀的儿子,如今四个儿子折了三个,我倒是想要看看一个江泽远还能翻起什么风浪。” 一旁的吴扬说:“少东家,我听说江城那边的人,还在努力想着把江亦清解救出来。” “看来,是时候除掉他了。”江珏眼中闪过一抹杀意:“去查一下江芸思回江城的飞机。” 吴扬:“好。” 他快步退下去,很快就查清楚了江芸思离开奥斯帝国的航班。 吴扬安排了同一时间的航班。 次日下午,江珏准时抵达江城。 江芸思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监视了,抵达江城之后第一时间把江元桑安排到自己的叔伯那,让她的叔伯为江元桑处理后事,顺便询问了一下江亦清的消息。 得知江亦清被关在监狱里,这个月还剩下一次探视的时间,江芸思就去见了江亦清一面。 江亦清看起来倒是一点都不狼狈,坐了这么久的牢,看起来精神还挺好。 江芸思有些诧异。 江亦清看 到她时,心中明显有一团火在烧,他厉声说道:“你还有脸来?江风呢?这个畜生也来了?” “江风没有来。”江芸思回答。 江亦清说:“他为什么没有来?不敢来看我?” “江风受伤了,伤得非常非常严重,连坐轮椅都做不到,所以他不能来看你。”江芸思回答。 江亦清眼中闪过一抹惊讶:“你说的都是真的?他怎么受伤的?” “父亲叫人打的,活生生的要将江风打死。”江芸思回答。 江亦清听到这话之后不屑地冷笑:“的确,江风这样的人就该死。” 江芸思听到这句话心里很不舒服,她冷着脸说:“我们兄妹一场,当年你们一家子将我和江风扫地出门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我们后来确实不应该合作,白白断送了江风的前程,也断送了元桑一条命。” 前一刻还在恨得咬牙切齿的江亦清听到江元桑的名字之后眼睛闪过一抹骇人的光芒,他愤怒地站起来,厉声质问道:“你刚才在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我不应该跟你合作,更不应该毁掉江风的前程。”江芸思重复刚才的话。 江亦清说:“不是 这一句话,你说元桑怎么了?” 江芸思闻言,垂下眸帘:“你真的要听吗?” 江亦清厉声说道:“你告诉我,元桑究竟怎么了!” 江元桑是江亦清最疼爱的弟弟,这么多年来,江亦清一直护着江元桑长大,几乎是将所有好的一切都给了江元桑,他虽然有些时候对江元桑非常严厉,但是他对江元桑的爱,却不输给家族内的任何一人。 就连江启也未必有江亦清对江元桑的感情深。 江芸思也知道江元桑对江亦清而言有多么重要,沉思片刻之后,非常认真的说道:“元桑已经,已经没了。” 江亦清犹如五雷轰动,难以置信地问:“这怎么可能?这绝对不可能!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元桑究竟怎么回事?他不是好好地在家里待着吗?为什么会出事?你告诉我!” 江亦清十分激动地冲着江芸思吼道,手上的镣铐因为他过激的举动发出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