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的所有人,包括门卫、看到江珏时的表情都非常丰富,一个个跟见了鬼似的。 容夫人没想到江珏也来了,第一时间询问江芸思:“芸思小姐,江少东家也是你邀请过来的?” 江芸思摇头:“没有,昨天我只通知了秦薇浅,并没有告诉江珏,而且这个时候江珏不是应该在国外吗?我记得他有事情,离开了京都,算时间,从国外飞回京都的那一趟航班要到中午十一点才抵达机场,可现在才九点钟……” 一旁的谢周方回答:“有没有一种可能,江珏坐的是私人飞机。” 一句话把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都给解开了,若是江珏坐的是私人飞机,那一切就正常了。 容夫人是个聪明人,说:“少东家在也就算了,封九辞也来了,今日这事情怕是不好谈。芸思小姐,我觉得之前你们开出来的条件恐怕要改一改了,那个条件秦薇浅非但不会答应,还会惹江珏不快,估计都没等你把话说完,江珏就要动手。” 他们其实是想用江浩初来要挟秦薇浅,加上最近这几日江芸思的所作所为,秦薇浅明显已经处于弱势,她若是不做出退让的话,没法和外界的人交代。 可若是江珏一来,事情就变味了。 秦薇浅做的任何决定都有可能被江珏给否掉,不仅如此,江珏还能顺便收拾他们。 整个隆和庄园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紧张! 出于礼貌,容夫人在第一时间迎上前,弯着腰,毕恭毕敬地说:“少东家早、秦小姐早。” “温荭呢?让她出来见我。”江珏也懒得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 偌大的隆和庄园内,众人面面相觑。 江芸思不爽江珏那傲慢的口吻,说:“我母亲身体不好,没空见你。” “既然没空见我又为什么要单独约见秦薇浅?”江珏反问。 江芸思说:“少东家既然知道我们要见的人是秦薇浅,那么你来这 里做什么?” 江珏冷冷一笑。 容夫人看出江珏是生气了,悄悄拽了一下江芸思的袖子,示意江芸思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可江芸思根本就不管,双方都已经撕破脸到这种地步了,她可不会再给江珏半点面子。 不过,江珏也压根就没有把江芸思放在眼里,进入隆和庄园内,直接坐上了只有江亦清敢坐的位置,这个举动引起所有人的不满,还有人下意识要出面制止,可江珏已经坐下去了,还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主人的姿态,他们又不好说江珏什么,一个个只能黑着脸,就这么看着江珏那狂妄自大的所作所为,没有一个人敢上前去阻拦。 而这件事情很快也传到江亦清的耳朵里。 这个点,江亦清还没有去公司,得知江珏直接找上门时,心中非常窝火,他气势汹汹赶往会客大厅,却在路过前院的时候被温荭拦下来了。 “家主,你不能去。”温荭说。 江亦清非常看不起她,“什么时候轮到你管我的事了?” 温荭连忙道歉:“对不起家主,是我冒犯了。只是,这件事,是我提出来的,秦薇浅也是我要见的,江少东家这次过来也是冲着我来的,家主这个时候出去,一定会和少东家起正面冲突,所以,这件事还是我来处理吧,可以吗?” 江亦清说:“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东西,江珏什么时候把你放在眼里?” 温荭垂下眸帘:“至少现在,能让江珏受到影响的人只有我,不是吗?” 这句话说进江亦清的心坎上去了,温荭说得没有错,这段时日以来,他跟江珏斗个你死我活,虽然各有输赢可仔细算下来,都不如温荭摔的这一跤来得实在。 “家主,就让我去应付江珏,可以吗?”温荭再一次请求。 江亦清答应了:“好。” “谢谢家主。”温荭十分感激,目送江亦清回去之后,温荭去了会客大厅。 江珏 已经坐下了。 温荭在佣人的搀扶下,十分虚弱地朝前走去,弯腰行礼,很是尊敬:“少东家好,秦小姐好。” 江珏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妇人,什么也没说,但什么都看穿了。 温荭也无所畏惧,保持着一副柔柔弱弱的姿态,继续道歉:“之前的事情都是误会,都是我的错,害秦小姐受了委屈,被外人误会,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还请秦小姐原谅。” 说完这话,温荭直接就把身旁搀扶着自己的佣人推开,就要跪下来给秦薇浅道歉,这一举动把江芸思给吓到了。 “母亲,你做什么?”江芸思急忙把温荭拦下来。 温荭说:“我做了伤害秦小姐和少东家的事,理应道歉。” “那也不能下跪道歉!”江芸思很愤怒。 温荭说:“少东家和秦小姐是江家的主人,他们受得起。” 江芸思不明白温荭这么做究竟在打什么如意算盘,她心中极其不高兴,可是,温荭却执意要道歉,还是以最极端的方式道歉,这让江芸思有种说不出的羞耻感,她不愿意! 温荭握着江芸思的手紧了紧,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秦薇浅注意到这细微的举动,说:“温夫人大病初愈,就别整这些虚的了。” “秦小姐这是不想接受我的道歉吗?”温荭询问。 秦薇浅说:“你心里在打着什么如意算盘,咱们都心知肚明,没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 温荭仍是很愧疚:“对不起秦小姐,我真的没有别的意思,我从头到尾都不想给您带来困扰,也没想过会造成这种后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既然温夫人知道是自己的错,就让你的女儿放人吧,说起来江浩初被关着也有些天了,你不放人,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真心实意?”秦薇浅反问。 温荭说:“江浩初的事情我并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