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蕴是一个非常要面子的人,也是一个非常高傲的人,从一开始她就看中了江芸思,最为骄傲的事情就是为封九辞定下这一门婚事,巩固了封家在京都的地位,让他们的根基强大到外企不可撼动的地步。 曲蕴觉得,只要封九辞和江芸思结婚这一切都圆满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最后竟然会发生这种事情。 “行了,你都阴阳怪气一整天了,还要挖苦我?不说上两句你心里头就不高兴是吗?”曲蕴忍不住训斥封老夫人。 封老夫人笑着说:“您知道就好。” “哼,你这脾气,也怪不得我讨厌你。”曲蕴骂道。 封老夫人:“你讨厌我是你的事,你儿子喜欢就行了。九辞跟我一个脾气,我倒是希望你跟讨厌我一样讨厌九辞,别想着给他找那些你看上的女人。” 曲蕴说:“我这都是为了封家着想!” “是,你是为了封家着想,如今江芸思陷入舆论的风暴中,江亦清还威胁到是江珏的安全,现在整个京都的人都在关注这件事,媒体那边也在深挖江家的事情,你说到最后媒体会不会挖出一些劲爆的消息?”封老夫人问她。 曲蕴说:“什么劲爆的消息?” “比如江芸思的父亲是什么样的一个人,江家之前都做过了什么事!”封老夫人回答。 曲蕴说:“这些跟芸思有什么关系?芸思又没有做过什么坏事,江家的那些事情也扯不到芸思的头上。” “能不能扯到江芸思的头上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得清楚的,只要江芸思姓江,当初江家做的那些龌龊事,就不可能跟她没有关系,她的家族受到了影响,她整个人也会被世人诟病,你让九辞娶这么一个劣迹斑斑的人,别人会怎么想九辞?日后戳咱们脊梁骨的人,也不会少。”封老夫人冷言冷语。 曲蕴说:“江启如何是江启的事,他除了女人多了点之外,我也没听说过有哪里值得被人诟病的。” 封老夫人:“那你怎么不换一个角度想想,江家本家,那么大一个家族,如日中天的时候,失踪的失踪,死绝的死绝,就算江 家家族有遗传病史,且遗传的概率特别大,但这也不可能是导致一整个家族人死绝的原因吧?你可别忘了,江家是国内外最大的医疗世家,拥有世界上最顶尖的医疗条件和医生,这样的条件,怎么可能让一整个大家族的人死绝?” 有些话,封老夫人不想说得那么肯定,但是这件事情难道不值得深思吗? 江亦清就是一个旁支,江启当年就算再优秀,江家本家的人也不可能把偌大的家族企业交给江启! 没有一个人,会舍得把自己积攒了百年企业转手送给别人,可偏偏,这么荒唐的事情就发生在江家身上。 更让人好奇的是,界内却搜不到半点相关的消息。随着这几年江亦清对江家医疗大厦的掌控,外界的人都已经认定江家只有江亦清这一个主人。 可事实上,江亦清根本就不是江家的主人。 江珏回来了,他明明还活着,明明可以名正言顺在多年前接手江家成为江家的家主,为什么他没有选择回国?而是选择躲在国外,杳无音信,就跟死了一样,这中间的原由难道不值得人深思? 封老夫人仔细想想,头皮发麻,她不敢继续往下深究。 曲蕴也不是个傻子,封老夫人能想到的,曲蕴肯定也能想到。 周围安静得出奇。 直到封民回来,才打破了这难得的平静。 江风感觉到情况不太对劲,问了一句;“你们一个个都在这说什么?那么严肃?” 封老夫人把刚才他们讨论的话题跟封民说了一遍,在提及江启的时候,封民忽然间变得出奇的冷静,只是告诉封老夫人,没事别提江启,并且告诉他们;“江家的事情轮不到我们插手,你们也都不要管,那是江家内部人该操心的事。” 末了,他还不忘记跟封九辞提了一句;“去忙你的工作,不要理会你奶奶,最近事情比较多,她想法不太清醒。” “好。”封九辞很爽快地答应了。 曲蕴非常不满;“你这话是几个意思?什么叫做我不清醒?你是在说我脑子糊涂吗?” 封民说;“难道你不糊涂?现在是个什么情 况?所有人对江芸思都退避三舍,就你一个人贴上去,这不是在给外界的媒体找机会抹黑我们封家吗?” “你儿子跟秦薇浅纠缠不清,才是给外媒找抹黑我们家的机会。”曲蕴忿忿不平。 封民说;“豆豆是九辞的儿子,哪有父亲不喜欢自己儿子的?如今帝王别居内外皆是护卫,九辞想要见豆豆还不得问过秦薇浅的意见,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怕什么别人说?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 “哼,你和你媳妇一个德行,说话都一样的。芸思被媒体盯得这么紧,除了京都的媒体之外还有不少上流社会的人都在等着看芸思的笑话,九辞这个时候去找秦薇浅,不合适。” 曲蕴骂骂咧咧,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封民渐渐意识到自己吵不过她,干脆就不吵了,随便曲蕴怎么说吧。 “九辞,到我书房一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讨论。”封民直接把封九辞叫走。 封老夫人也懒得理会曲蕴,见两人走了,自己也麻溜找了个借口出去喝茶;出门的时候还是七八点钟,到了茶厅已经九点多了,这个点喝茶的人挺多的,都是一些豪门贵妇,养生来着,瞧见封老夫人还主动跑去和封老夫人打招呼,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心,几乎每一个都会提及江芸思,就跟故意似的。 至于秦薇浅,全然不知道自己只是送封九辞回个家,被几个外人看到之后引起了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