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叫!
他崩溃了,“这什么东西!”
怎么会这样!他当时完全没有注意到吗??见鬼了。见鬼了见鬼了!
呜呜呜这份要是留出去身败名裂的就是他啊!
虽然江声也不在乎身败名裂。
他就是感觉有点丢人。对不起甚至不是有点……好丢人啊……受不了了……
他捂住头扯头发,把整个人往沙发上砸,崩溃地把相机塞进口袋,“你怎么不早和我说!!”
沈暮洵一只胳膊倚在沙发上,烦闷的心情在江声的阴暗扭曲中诡异地得到了缓解。
他伸出手指,拨了拨江声后脑勺的头发。
“我有个办法。”
他说。
“再录一次,永远有新瓜,就没有人在意前面那个拍得怎样。”
江声埋头扎在沙发上,幽怨地回过头一点。
“你在开玩笑吧?”
沈暮洵轻笑了声,他抚着江声的后颈凑过去,一个吻轻巧地落在他的耳廓。
热气一扑,江声捂住耳朵往后躲,顿时头皮发麻,“都说了别亲了!!滚啊啊啊!”
崩溃。
开始恨所有人!
江声忽然想起什么,转身抓住沈暮洵的两根手指,可怜兮兮地抬着眼睛看着他。
漂亮流畅的眼弧,纯黑的眼睛。看起来好单纯。紧张、心虚都不作伪,眼睛乱眨,带着不怎么诚恳的恳求。
“沈暮洵,呜呜。”他紧紧抓住沈暮洵的手指,“这件事,你发誓,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沈暮洵好久没看到他这幅表情,恍惚了下,下意识反握住江声的手。
他的第一反应是,江声的手有点冷。
第二反应是,江声确实很擅长、也很适合装可怜。
那种视频放在手里真的会让人觉得不安心,何况是明星这种行业。沈暮洵起码加了十多层的锁,最后都仍然焦虑到睡不着,带着一种烦躁的诡异不舍选择删掉。甚至疑心病发作担心有专门的技术可以恢复,反复核查了好几遍。
留下来的只有江声手里这份,只要他想销毁,随时都可以无影无踪。
但是。
或许、他其实应该更恶毒一点的,吓唬一下江声。因为他和江声的关系核心点、主动权始终凝聚在江声的身上。
他没办法讨厌江声。
但是江声可以讨厌他。
假装还存有备份,知道他会用这个来威胁他的话,是不是就会讨厌他了。
沈暮洵目光动了动,“我……”
没错。
如果江声讨厌他,这一段不正常的、不健康的关系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终止。
……是吗。
沈暮洵垂下眼,手指紧了紧。他的目光看向江声,轻声说。
“只和我一个人这么玩过吗?”
江声可怜地点头。
“知道很危险了吧,下次不会和别人玩了是不是?”
江声可怜地连连点头。
沈暮洵拇指擦过他的脸颊,漆黑的眼眸晦暗无情,眼尾带着讥讽,“装可怜。”
他这么说着,手却托着江声的脸,倾身俯低了一点。
江声似乎想躲,但犹豫了下,还是没动。
沈暮洵呼吸急促起来,紧盯着江声的目光闪烁着,和耀眼的耳钉交相辉映。
江声抓着他肩膀的衣服,给那一块抓得皱巴巴。然后小声说,“不能亲太重,会被看出来。”
会被谁看出来。
楚熄吗?
还是严落白。
他又凭什么要听江声的?
倘若他非要亲得很重,亲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的地步呢,江声又能拿他怎么办?
沈暮洵的手抚着他的背,低头吻他,发丝轻飘飘地落在江声的脸颊。眉毛似乎皱着一点,轻声说,“烦不烦。”
“……知道了。”
*
“嘎吱——”
门被推开,楚熄还没反应过来,慢半拍地才转过脸。看到江声走出来。他的头发有点乱,外套的口袋很浅,塞着一只相机。
楚熄立刻就从墙边站直了身体,“哥哥!”
江声吓了一跳,迅速捂住口袋,然后发现自己的动作太过明显,又佯装若无其事地在口袋里掏了掏,翻出两颗糖、一片纸、一只耳机,又全塞了回去。
沈暮洵:“……”
完全,更明显了。
所幸楚熄的注意力完全没放在他的手上。他专心致志地打量着江声的脸。
嘴巴不红。
好像没亲!
太好了!
虽然说不清哪里太好了,但是真的太好了。
其实沈暮洵亲不亲他也无所谓,当谁没亲过呢?谁在乎,不就是亲一下两下的吗,他又不是没有这个机会。
至于亲别的地方,那更无所谓。
楚熄早就说过,他是一个很擅长忽视的人!饭里有虫子,他可以挑出来扔掉接着吃。江声被狗亲了,只要他没看到就是没发生。
楚熄抱怨,“我等你好久啊!”
“我、呃。”江声抿了下嘴巴,手指在口袋里攥成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