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让人反胃而已。
“何况,我认为伪君子这个词安在我的身上恐怕并不是最合适的。”
房门大开着,几个高大的男人堵在门口形成怪异的对峙,涌动的空气死气沉沉中带着炙热的电波。
“这有什么好争的,你们两个不都是?还要分出一个第一第二吗,接下来是不是还要给你们颁个奖了。”楚熄抱着胳膊轻嗤。
少年耳骨链亮晶晶地晃动着,浓郁深邃的眉眼犹然留存一点不明显的稚气。见开口说话惹来江声的视线,英挺的眉宇顿时懒懒地抬了一下,笑眯眯地说,“干嘛啊,你一个当事人还在这里看戏。和这种人待在一起舒服吗?快出来。”
战火没有蔓延到江声身上,他看戏看得有点犯困。眯起眼睛应了一声,从月光里撤退,在床边走了一圈找自己的拖鞋,走到门口的时候就被密密麻麻的眼睛紧盯住了。
沈暮洵果然是顺着来路又翻了回去,披了一件有些厚的大衣站在最外边。
“……”
江声顿了顿,往后退了一步。
他只是想出去,没必要像是走红毯那样被围观吧?
还好楚漆还没回来,还好严落白那个四眼仔不在,不然这么多眼睛看过来真的怪让人掉san的。
“让让。”江声把堵在门边的顾清晖推到一边,余光扫到他的手抬起来又垂下去,装作没看到。
萧意也没有再和顾清晖对峙,转身和江声并肩,手轻放在他的肩膀,“疼不疼?这两天不要搬重物了,我晚上来帮忙冷敷一下。”
江声看了看自己手上的痕迹。
是有点红,但是倒也没严重到那种地步。
沈暮洵披着衣服在阴暗地盯着看。
“算了,用不着。”他咕哝,“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是玻璃做的。”
萧意轻笑起来,按着他肩膀的力道似乎无意中收紧一下,引起江声注意之前又缓缓放松。
“真不可理喻。”他淡淡说,“我从来都舍不得用这么大的力气的,阿声。”
所以在表达他的珍惜,以顾清晖的坏来衬托他的善解人意吗。
顾清晖想,他还真是不留余力地把一切都变成利于自己的资源。
楚熄手插着口袋,并没有跟上去,只是散漫地靠在墙边接了句话,“没力气就没力气,细狗就细狗,何必为了面子说什么‘舍不得’。男人,要积极面对自己的缺陷。”
沈暮洵目光还是阴鸷,冷笑一声,在这一瞬间似乎短暂和楚熄形成一个对冲萧意的阵营。
江声努力憋笑,并且有点忍不住了。
萧意滞了滞,有些无奈,“阿声,你真这样想的话,我会伤心的。”
楚熄继续说:“记得去还钥匙。”
萧意脚步一顿,江声顺势也把他推远了一点,“你去还钥匙吧,我要去睡觉。好困了。”
萧意目光认真地看过江声带着倦意的眉眼,从善如流地说,“晚安。”
江声对他摆摆手,然后钻进了自己的房间。
沈暮洵刚张开嘴,想说江声刚刚还答应他换药的事情……
但是看到江声已经关上门,他又闭上嘴,什么都没有说。
他本来也不需要江声。
江声来看他的伤口,只会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
他都已经转回自己的房间门口,手按在把手上,碎发落在脸上遮住表情,两秒钟就又放下。
数分钟之后,江声的门悄悄打开,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不远处发神经不进门也不来找他的沈暮洵。
他招招手。
“你在外面干等着就觉得我会开门了?”江声小声说,“还是你觉得我刚答应的事情这么快就忘了?”
沈暮洵:“。”
还好江声不介意,他很大度。只是咕咕哝哝说了两句,“你傻啊,当时那么多人,我要是来找你,两分钟萧意就要来撬你的门!”
沈暮洵紧盯着他,喉结滚动了下,轻笑了声。
“那个废物,我根本不在乎他怎么做。”
江声钻进来,目光先看看沈暮洵的手,“不是说换药吗,药呢?”
沈暮洵:“你不是困了吗,晚点我自己来换就好。”
江声茫然地盯着他,“你既然都可以自己换药,还来找我干什么?”
换药是个幌子,沈暮洵只是想找个机会和江声说说话。
沈暮洵静静看了他两秒,问他,“我可以进来吗?”
江声疑惑地打开门,“可以。”
沈暮洵走进室内,轻轻叩上了房门。视线先看向已经关闭,所以没有红灯闪烁的摄像头,然后看向江声和自己身上寻找收音麦。
都没有。
沈暮洵也很少参加综艺,这次参加,真是被这两样东西折磨得不轻。
他靠近江声,在他不解的表情里单手搂住他的腰部,把他抱起来放在右边柜子上。
江声吓了一跳,“干什么?”
沈暮洵觉得有点累,眼睛困倦地发酸。他闭上眼,一低头就能埋在江声的胸口,听他的心跳。
有力,平稳。
江声尝试着动了动,沈暮洵发出一声闷哼,虚弱地说,“手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