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他的月亮摘下来禁锢在了怀里,被驯化的野兽扑向了自己的主人。
顾清晖低下头,把额头顶在江声的额头上。
他高大的躯体几乎掩盖江声所有视野。除了又急又重的呼吸,重重贴在江声胸口起伏的胸膛,还有极速跳动的心脏,完全没有哪里泄露端倪。
江声怔怔看他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等等!
他们现在是在干什么?
短路的思绪终于重新接轨,江声终于发现了哪里不对。
他打了个激灵看向床头的摄像头,意识到已经早早被顾清晖遮盖住了之后松了口气,紧跟着又想起某段令人社死的经历,急忙低下头看身上的收音麦——也被好好地取下来关掉,放在床头。
可恶!
为什么顾清晖看起来好像一副早准备好了的样子。
意识到江声已经清醒,顾清晖抬起头。
江声头皮发麻,手用力推在顾清晖的肩膀上,立刻感觉到顾清晖的肌肉绷紧,亢奋颤抖。终于知道在浑浑噩噩睡觉之前被他忽视掉的是什么了。
是顾清晖这个家伙根本不正常啊他是个变态!!
江声被他烙在腰上的手烫得发抖,使劲推着他的肩膀,“走开!我想睡觉了。”
面前的男人单薄的睡衣扣到最上方,躯体传来热度和力量感。他表情平静,压在江声身上,让江声张牙舞爪怎么乱扭都挣脱不开。
顾清晖真的爽透了。他垂下头,冰冷发丝扫在江声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声音沙哑,盯着江声申请:“晚点再睡,可以吗?江先生。”
“不可以!”江声因为他请求的口吻感到加倍不爽,咬牙切齿,“为什么我要听你的,让开,我就要现在睡!”
顾清晖的眼睛垂着,看着隐隐有些生气的江声,目光忽然波动了一下。
生气的样子也很好看。
他想。
“声声。”顾清晖轻声喊。
江声:“不准这么叫。”
“好的,江先生。”顾清晖从善如流地改掉称呼。
江声皱着眉抬起头想看顾清晖的眼睛,却□□燥的掌心遮住视线。
好烫,烫得江声觉得自己是一盘烤肉。
视野陷入黑暗,感官变得格外清晰。江声有点起鸡皮疙瘩,拽着被子想往里缩,被另外一只有力的大手提了起来。他抓住顾清晖的手,却发现顾清晖的力气大得惊人。
伴随力量而来的总是危险,尤其是在丢失视野的基础上。
窸窣的响动。手腕被并起,抓按着禁锢在头顶。
顾清晖在看江声的手。
男生修长的手指白皙有力,手背上筋骨凸起,失去安全感与被控制的感觉让江声手指开始蜷缩。
他咬着牙,“……顾清晖!”
“是我。”
快感如同烈火般燃烧起来,助长他亵渎欲望的却是江声的目光。
顾清晖知道江声在看他,透过他的掌心。因为他能感知到睫毛每一次眨动的频率搔动,像是一点会在干草垛引动火势的火星。
“江先生,从来不止有沈暮洵一个人在恨你,你知道吗。”
他的话音平稳,堪称冷漠。
“我也在恨你。”
江声叫他小猫,叫他小狗,真的就把他当狗。
他的欲望被江声当做工具驱使,却从未得到过满足。在那样不平等的关系中,顾清晖对于快感于欲望的概念已经崩塌。
这些由江声定义。
这些由江声支配。
可是江声已经从他的生活中消失,他该去哪里找他,他该如何让无序的一切重新洗牌。
行行行。
江声真是服了,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有人□□,就会有人做恨。
“那你现在在对你恨的人做什么?”他问。
顾清晖默不作声,手掌捏掐着江声的脸抬起来。
江声呼吸急促,皱着眉眼的样子看起来已经非常不爽,“干什么!”
江声和他之间的接触有深有浅,但没有一次常规意义上的接吻。
从第一次在医务室的吻后,江声显然对这种事情有些好奇。而显然,顾清晖作为他的狗他的跟班,并没有选择权。
同样的吻,很快有了第二次。
江声放学后把他挤在阴暗的角落,拽着少年的校服领带,还没用力,少年已经自觉低头。
带着糖果气的嘴唇轻飘飘软绵绵地抵在顾清晖的嘴巴上,只是这样贴着而已。
头脑发懵,胸口酸软。
时间一滴滴地滑落。
磨蹭着,轻抿着。少年心脏都快跳出来,温驯地磨蹭他的唇缝,偶尔含住他的下唇,不敢呼吸。
江声会皱起一点眉毛,睫毛哆嗦。会骂他。
“不准蹭,不准舔我。”
手指揪着他的校服衣料。呼吸闷闷热热,潮湿,像是真的在做坏事,像真正的早恋,像的确尝到伊甸园禁忌苹果的滋味。
“呼——”
一阵强劲的风声从阳台撞过。
顾清晖回过神,垂眸盯着江声的嘴唇,掐在他两颊的手往下收,抬起江声的下巴。
江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