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捋了把胡须,淡定说:“就是一模一样,我才说是假的。” 傅成生道:“你继续编,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花来!” “这本汉草书是傅老先生模仿其祖父笔迹撰写的,并且在最后尾页,手写了一段,标出了是仿写。” “而你找的这个抄袭,这么不走心,也没看这本汉草书的最后一页,只是找到自己需要的字去仿写。” 周伯把书翻到最后一页,朗声道:“傅老先生的真迹就在这里!” 尾页,傅老爷子的真迹,力透纸背,龙威虎振! 跟前文完全不是一种境地。 傅成生目瞪口呆! 完全没想到,自己搞了半天竟然让人抄的是傅老爷子仿写的! 他喃喃道:“不,不可能!” “成生少爷,你作为老爷子的儿子这么些年,竟连老爷子的字迹都不识得!” 周伯一张脸一丝温情也无,冷如嵩山万年苍松。 “你真是让人寒心又失望!” 傅成生为人子做到这个份上,怎不叫人寒心。 难怪傅老爷子的接班人选了孙子,却将儿子逼得出国创业。 人无德,则无法立足。 傅老爷子慧眼如炬,知道这个儿子不堪大用! “不可能!” 傅成生突然发疯一样,趁人不备上前掐住周伯的脖子,怒喊道:“老东西!你就是来搞我的!” 他完全入魔了! 反正里子面子都丢光了,还有什么在乎的! 傅司宴离得最近,毫不犹豫一脚将傅成生踹开。 傅成生‘嘭’一声坐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拍下来了吗!”他对着没用的保镖怒吼。 保镖点点头,把手机藏好。 傅成生得意笑起来:“你个不孝子,敢打你老子,我要让世人都看看,堂堂傅氏总裁,如何忤逆不孝,如何的罔顾人伦!” “......” 众人都被傅成生的无赖惊呆了! 这时,周伯说:“小少爷,能不能请你把人都清出去,我有话亲口对成生少爷说。” 傅司宴理解周伯,老一辈的思想就是家丑不可外扬! 何况傅成生此刻脑子已经不在状态,不制止怕是会让有心人拿去做傅氏的文章! 傅司宴宣布散会,表示家事处理好,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股东们出去,几家欢喜几家愁。 有人庆幸自己没看错人,有人懊悔自己站错队! 他们今天都见识了傅司宴的手段,狠准快! 相信傅成生在公司的伪装派,这次一个都跑不掉。 傅司宴这次隐藏那么久,原来是下了一盘大棋! 傅成生的保镖也被请到门外,傅成生不愿但根本无力还击。 薄斯年也被赶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周伯和傅成生二人。 傅司宴也出来了。 薄斯年突然开口:“你猜他们在里面说什么了?” 傅司宴看都没看他,长身玉立,没有搭理他的兴趣。 “大哥,就这么看不起我?” 薄斯年笑的怪异:“就因为生你的那个女人,比生我的高贵?” 傅司宴转头看向薄斯年,缓声道:“人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是心有,有的心天生就是又脏又黑。” 薄斯年眼神骤变,拳头握紧。 傅司宴淡道:“还有,收起你这个可笑的称呼,我没兴趣陪你演戏。” 薄斯年最看不惯傅司宴这副傲娇不可一世的样子! 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一样。 就连他唯一的温暖美好,都被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夺走了。 他心机极深,面上依旧温润道:“怎么是演戏呢,你是我大哥,血缘关系改变不了。” 傅司宴素着脸,像是这人不存在。 薄斯年压根不在意,继续自顾自道:“温小姐怀孕了,大哥也算是后继有人了,现在左拥右抱,有两个老婆,还真是好福气。就是不知道大哥到底是怎么说服小溪的,能不能教教我,好让我也能讨心爱的女人欢心?” 薄斯年虽然一脸讨教的样子,语气却是嘲讽。 至于他口中心爱的女人是谁...... 两人皆是心知肚明! “我只有明溪一个老婆!” 傅司宴浑身都散发着浓重的戾气,冷声道:“记住那是正经的傅夫人,下次不要再让我听到她的名字从你的嘴里出来,否则别怪我在北城连一席之地都不留给你!” 薄斯年寸步不让:“大哥本事再大也不能抹去我是父亲儿子的事实,即便入不了族谱又如何?事实就是事实!” 这次败了又能怎样! 他最多的就是耐心,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你是真不知道入不了族谱的意味?” 傅司宴扫视他一眼,如看蝼蚁,“意味傅氏的所有产业与你没有分毫关系,包括喜爱你的父亲百年之后的产业只能给我,而且他转移给你的那些,我都可以收回来。” 薄斯年脸色一秒灰败! 他以为顶多就是名声差点,本还想说,他最不在意的就是名声。 没想到傅老爷子这么狠,竟连分毫都不给外子! 不等他再说话,门突然开了。 周伯先一步走出来,傅司宴连忙上前搀扶。 周伯告诉傅司宴,“成生少爷已经答应以后绝不参与公司的任何事务,包括这位薄少爷,也不会继续在公司做事。” 薄斯年脸色骤变,失态道:“父亲!” 脱离了傅氏,他会举步维艰。 更没办法从内部瓦解傅司宴! 傅成生却再没有刚刚的嚣张,整个人像是被扒皮抽骨,无力道:“没错,是我的意思。” 薄斯年僵硬站在原地,不敢置信! 傅成生身形一瞬佝偻,也不看薄斯年,吩咐道:“现在就收拾东西,跟我走。” 薄斯年震惊至极,不知道傅成生怎么突然这样没用。 他眼眸微眯,手攥得很紧,不服,就是不服! “你叫薄斯年?”周伯突然开口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