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溪:“......” 她只不过是太气了。 没有实施侵害,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报警也是无济于事。 明溪眼眸凉凉地看他,问,“傅总,你这样算是......喜欢我吗?” 这话题岔得突然。 傅司宴微愣,喉结滚动,“不然呢?” 他是闲的没事干,到处想方设法跟她偶遇。 明溪浅浅勾唇,眼底尽是嘲弄,“可在我眼里傅总更像是对我有新鲜感,就算曾经是你妻子,五年不见总会产生一些新鲜感,等这些新鲜感退却过后呢? 傅总是会把我当垃圾一样丢掉,还是当玩腻的宠物,锁在家里,日日等着你?” 胸口传来不连贯的钝痛,让男人声音急促暗哑。 “明溪,我绝不是新鲜感,更不会把你当垃圾扔掉,你是我老婆,谁都不可取代......” 这些话,让明溪脑袋突然又开始疼了。 她吁了口气,强忍着说:“傅总,在你的记忆里,我是你妻子,可在我眼里,你只是个陌生人。 你觉得丈夫对妻子理所当然的行为,都让我觉得很讨厌。 这种情况下,你强求我跟你在一起,你真的觉得对我公平吗?” 冰冷没有起伏的声线,让傅司宴的心脏像被钝刀蹂躏过。 他眼眸灰败,久久说不出话。 “这就傅总说的喜欢吗?” 明溪泅水的眸子里盛满嘲弄,字字诛心道:“原来你的喜欢,不过是不顾别人意愿,自私的强求。” 前所未有的骤痛,劈头盖脸袭向男人。 傅司宴无力地松开手,心口沉沉地喘不上气,受伤至重的神情。 “明溪......” 他想解释,他想说话,他想得太多...... 可那些话对失忆的明溪来说,全是废话。 她听不懂也不想听。 无缘无故的疼痛让明溪快要撑不住。 “傅总,我现在只是对你陌生,并没有其他感觉,哪怕我们过去有再多的故事,在我这都是空白 。,希望你别逼我从讨厌变成恨你。” 说完这些,明溪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她步伐急促,不想在这个陌生人面前,露出一丝一毫的狼狈。 到了门外,明溪感觉越来越不清醒。 像是有不知名的野兽在脑海里横冲直撞。 撞得她脑袋发涨,眼前幻影重重。 和男人的对话,像是海啸般引起震颤。 让她想起什么,又什么都想不起。 那种崩溃感不断盘旋,驱之不散。 明溪被这声音搅乱得快要疯掉,身子不受控制地晃了晃,软了下去。 快要摔到地上时,一只温厚的手掌及时扶住了她的肩。 随即,她的耳边传来了裴行之的声音。 “明溪,是不是不舒服?” 裴行之从身后撑着她的肩膀,宽阔的胸膛挡住了烈风,看起来就像是从后面抱住了她。 明溪微微仰头,路灯把她眼底一抹水光照得像碎钻,美得不似人间物。 “行之哥......” 她虚弱地开口,像是全身力气都在刚才被耗费个精光。 裴行之沉稳又平和地说:“没事,慢一点,我扶你上车。” 温润的声线,不慌不忙的语速,还有他身上浓郁的书卷气息,让明溪慢慢平静下来。 他手掌绅士地虚握着,高大的身材立在身后,像一块隔板。 一下就把所有的喧嚣,阻绝在外。 让人觉得安定又有力量。 明溪不再说话,由他扶着上车。 两人看似拥抱的这一幕,落在匆匆追出来的男人眼里。 顷刻间,心脏像被人毫不留恋的无情碾碎! 他像是喝醉了一样,步伐踉跄往后,退了一步、两步、无数步...... 直至再无退路。 ...... 夜沉如水。 傅司宴的车就停在明溪家大门外。 他跟了一路,看着那个男人把明溪送回家后,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不断控制,隐忍着,没让自己冲上去。 终于,在看到那个男人没多久就离 。开后,悬着的一颗心才放心。 只是心放下,却不是好